他的身价只在考场里才会受到万众瞩目的,怕是放在如今,还不当场就给他发红包啊,如果给带手机的话,不然也会口头约定或是签个协议什么的,过后转账也是不在话下的,他自己也知道在考试那两天里他是最可以得瑟的,因为只有他会“乐善好施”,只是风头一过,谁也不爱理他,有感恩的不过是在他站着排队打饭时让他插个队或是帮他带一份什么的,但从不与他拖泥带水的。

如果他不提起来,我都忘记每学期有过他出风头的那么一两次,可是我怎么从来没遇过呢,好像她没看过,倒是听说过,我什么时候好像与他分过班的,具体在哪一级也是记不清的了,只是知道这个人很熟悉,是那种没有性别的至交,仅此而已,但倘说别的什么爱慕之类的,我是实在也想不起来的。

许叶枫确是在校时没与任何一个女生有过什么过节也没有什么绯闻,原来不是他不想,而是没人愿意与他有着这么一出,我还一直以为他那时是对这方面是迟钝的,当然不是指的男欢女爱之类的,而是纯粹的恋爱,男生女生的小情小爱。再转过头看他,便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继而怕失态,就掩住了嘴,但还是没躲过本就心不在焉的他。

“怎么了?”他问,“是不是觉得那时没看上我后悔了?”

我就只是笑,不知从何谈起,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找什么人可以心理平衡吗?告诉你,那就是要找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倾诉下,或许你的心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许叶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有什么好笑的啊?你还以为——”

我停住笑,“以为什么?”

他就结巴了半天,才逼出一句,“清纯女生啊。”

我说,“可是是谁在初始装纯的,明明是结过婚的,还——”

他这回是真结巴了,“我那不过是想验证一下——”

我问,“验证一下什么啊?”

他这回转过头极认真地看着我,反而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他长期戴眼镜的眼珠子都突兀得变了形。他好半天才开口问,“你傻吗?”

我恼,“你才傻。”

他就说,“你若不傻,会不知道我想验证什么吗?”

我说,“我就想看看你是有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就说,“你还以为我还是从前在校时那个老被女生欺负的忠厚老实的书呆子吗?”

我想了想,也是他现在可是牛得有些大了,只是好似也有了些痞子性,便说,“你行,只是别耍流氓啊,大庭广众之下的。”

他就嬉笑着附在我耳边,“是对你吗?”

“你——”我气得想站起来,被他一把拽住了衣角,“开玩笑的,别当真。”

我说,“说什么咱们还是老同学,别搞到最后边同学都没得做了啊。”

许叶枫就正襟危坐地立起身子,“我对你可是一向很尊重的,借我十个八个胆我也不敢啊。”

我故意冷笑着,“你现在还用借胆吗?都胆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