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这哪里是来替换的啊,简直就是来劫持的,先劫人后劫车,都是绰绰有余的,这钟晓菲也还真不是个凡人啊,带个保镖也是个全面手,像万能钥匙似的,真不知他还会什么,难不成还真会开火箭不成?

安芬只好说,“大神,你也够累的了,既然有人想干活,你就休息一下呗,反正有的人有的是钱,有违章算她的。”

钟晓菲很自信地,“没问题,尽管放心好了,他曾得过汽车拉力赛车手冠军。”

安芬把个“哦”做了个前仰后合的声调,“那么现在呢?”

钟晓菲,“然后就被我爸聘请来了。”

安芬,“哎,要我怎么说呢,有钱人就会糟蹋人才啊,可以对有才能的人为所欲为。”

奇怪的是那壮汉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这可能也是一种职业操守吧。只是赛车手来开这样的车也没得机会炫技了,只是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应急处理的结果会显然不一样,应急自然就是避祸了,是关系人生财产安全的,不过这都是我们这些女子无能为力的,也有些城市公交专门选的是女子开车,说是女的不抽烟不喝酒,开车相对安全,那些也是奇女子,我们终究是太平庸了,总有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是我们所涉及不到的。

所以车还在以往常的速度跑,我们并不能感觉得出它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它又不能超速,在规则里面才能保持相对的和协,毕竟这不是赛车道,一车的人也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来陪命看杂耍的,我们都是只在规定的车道上把一车人安全地从起点送到终点就可以了,我们每天都在重复着许多事,也在这条车道上往复,来来回回,周而复始,连四季都是如此往复,人又如何抗得过自然?

我们都是无话可说的了,在强大的“恶”势力面前,艾瑶悄悄地对我说,“下趟再出车,我可是不来的了。”

我说,“你就不怕——”

艾瑶说,“怕什么?怕的事就不来了吗?有些事不是看着的事。”

我说,“哦,也好吧。”

大概她又是要玩失踪的了,只是这终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这种境况也不知未来会怎样发展下去,谁都不好说,谁都有该遵守的游戏规则,只是遵守不遵守都不足以被判刑,那是一种道德总则,一切遵从于自己真实的内心。

艾瑶望了一眼窗外,一丝忧郁从脸上飘忽而过,“我总不能把时间都耗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吧?”

我说,“为防夜长梦多,你们真是应该快点把关系定下来了。”

艾瑶说,“那又如何,不是都订过婚了的吗?”

是啊,即便结了婚又如何呢?存在银行卡上的钱也有缩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绝对的保障,更何况长在别人身上的心,就是自己,又能确保自己的心永远不变吗?说的是当下,确实是当下,长情在现代的社会有时只会让人笑话,连个人的爱好都会改变,更何况是用情啊?用情深也有殉情的时候,我不能说爱情完全得不可信,忠贞不渝也不是空穴来风。

我说,“有些框子还是必须要有的,能装进自己的框子还是少些贼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