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了,除了已吓得惊魂失魄无心打笑的艾瑶,和一脸似懵懂的他。此时,我终是不能选择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看热闹,让卜瑾的误会加深,说到底我与他终究是同过好几年的学,且曾经也有过那么海誓山盟的一段,虽然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我说,“你看,把大家都吓住了,光顾着笑了吧。”

艾瑶止住笑,拉起卜瑾的手,“我们下去吧,让他俩再体验下。”卜瑾便旋即笑了,在艾瑶的拉扯下在船尾齐声数着“一二三”,然后齐跳上了岸。

卜瑾好像转眼也就对刚才的话忘到后脑勺了,舒畅也不客气,可能只是认为刚才的事是理所应当的平常一句问候,只不过是脱口而出,并没多想,只是往往是说者无心,听者最后是有意了。

艇上并没有渔翁,但有浆,若会划,倒也能向前两步,但我们四人竟无一人善长于此,舒畅在手里划拉几下,船倒是向前浮动了几下,只是没见走得有多远,我们也不敢走远,走远再划不回来,那才尴尬了。

舒畅拔了一根半枯的荷叶擎在手里然后放在两指间随意捻着打着转,水珠就随着他指间的转动四处乱溅,身临其境的感觉除了有山清水秀的感觉外,还有空气的清新更沁入心扉。

我看到船下有一根荷叶很绿,便也伸手想摘起,只是船帮可能高了点,而我又长得有些矮了,便把身子倾了又倾,可是那根菏叶可能根长得深了些,我使的劲多了些,在拉起那根菏叶时,我竟一头栽了下去,正在我以为回天乏术时,一条腿被舒畅从后面拽住了,可是我的手还是半插在水里了,自然被舒畅拽上来时,不仅仅是尴尬那么简单了。

艾瑶在惊叫一声之余,看着两袖滴着水,头发也湿透了的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淑女形象被大大地打了折扣。我知道这回我是糗大了,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把衣袖使劲地拧着,还好,这边还没有到滴水成冰的程度,但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了,艾瑶也上前把我的头发拧干,在大笑一阵之后,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了,舒畅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我罩在头上,附近也找不到卖干毛巾的只好跑到进入口的地方,那里有个小超市,买了两条高价还不是全棉的毛巾来,但有总胜似无的,很快,我把头发衣袖迅速地擦了一下,他催促着赶紧走,让我跟艾瑶在后头快些走,说是要冻感冒发烧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了,自己则快速地跑向门口处拦了一辆的士,等着我们上车。

在车上他就在手机上把旅馆给订好了,让司机速度快点,偏是在一红绿灯处遇到晚上下班的高峰期,又堵车了,他居然一生气拉开车门让司机下来让他开,司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怎么着,想抢劫啊?”

“后面有人掉水里,衣服全都湿了,你就不能快点吗?”

“你也看到了,这堵车能快得起来吗?”

“那你要是从边上拐一下过去不就得了,你这车又小。”

“违反交通规则的事我可不干。”

“那你下来我帮你开,好不好,违章算我的。”

“老兄,这可是我的车,你也不瞅瞅清楚。”

我说,“算了,你赶紧上车吧,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