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20号我还未收到要还房贷的信息,看来按照合同上标示的,我的房贷是彻底清了,从此,可以无债一身轻了,不过舒畅在昨晚一个电话后还是很快地离开了,我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明白他是不是要有意也照顾我一下,沾着艾瑶的一点光。

在我正纳闷之际,艾瑶来电话说是要请我喝茶,好好的喝什么茶呢?还没等我拒绝,艾瑶便说,“你先不要拒绝,我要跟你说件事。”

我就笑,“什么事一定要喝茶时说呢?很重要吗?”

她就说,“故事太长了,我怕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说,“哦,有多严重啊?”

她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吧,这事跟舒畅有关。”

放下电话我更加地心神不宁,昨晚他不还是好好的吗?他会有什么事?太阳不情不愿地露出了半边脸,哑巴太阳挂着一张阴阳脸,我还是赶到了艾瑶约定的地点。

果真是只喝茶,对茶道我向来不懂,只是喜欢远远地看着服务员提着个带长长续水管的壶,然后在给我们倒茶时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把壶从肩上别过身后,一杯茶好几个花样,我都搞不清我们是来喝茶的还是来看表演的,总之在茶倒好后,那侍应生半鞠了下躬就倒退下去了,我也搞不清这是什么时候的礼节。

看艾瑶在那不紧不慢地续着茶,我先是忍不住地开口了,“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难道是上次的车祸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吗?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艾瑶轻呷一口茶,无论她做什么动作,只要她稍稍用点心,哪怕只是装模作样,都看起来比别人更合乎礼仪,而所有的人都应该照着她的标准来,实在是她太美了而又安静地举手投足都显得无懈可击。

艾瑶终于放下茶杯长出一口气,“这么久了,我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我不说话,一直静等下文,我只是预感到她往下说的故事可能与我有关,然后就见她娓娓道来,说是舒畅左右三翻地“纠缠”于她,只是为了做样子给我看的,想引起我的醋意,她说她也不知道我与他原来是有着这么深的渊源。

我只是静静地问她,“那你们去北京的事呢?怎么解释?”

她说,“我们确实是去了北京,不过真的只是当晚暂住在一个院子里,却是分住不同的房间的,你若不信,我可以找那对夫妻作证,那夫妻还确实问我们是否是男女朋友关系,被我否认了,虽然他们还开玩笑说是我与他看起来很合适,但不是就是不是。”

可是又非要搞这一出干嘛呢?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艾瑶又突然想起什么惊天秘密似地说是那晚他的朋友,北京当地人与他是同宿一晚的,那对夫妻也能凭证,只有她是一人一个单间。

我问,“那她把你们的门牌号都发在朋友圈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说,“他可能预感到你会看到的吧?一直在等你有所回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呢?我一个已婚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本对别人的小资小爱评头论足呢?

她开始自言自语地,“幸好我最终是遵从于了我的内心,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