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芬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原来是从赵可传那里了解了一段她原是不知道的往事,赵可能原也只是出于担心,或是男女之间的一点嫉妒,只是这样的闸门一开,安芬的心就彻底地凉透了,有些事不知道不知情还好,关键是知道了再装作不知道,这就是一件顶折磨人的事了。

从她断断续续的絮絮叨叨中我才得知,原来是那个学霸就在前不久还搞了一次集体失踪,也是强强联合的那种,我虽然知道安芬是其实早已转移了注意力的,只是那段往事从曾经的同学口中再说出时,她还是无法从心底里彻底释怀,特别是当时都是极要好而熟识的,怎不叫她耿耿于怀?

我问,“他有单独联系过你吗?”

她说,“有过,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我问,“那现在呢?”

她说,“还没有。”

我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她难道还在等?等过往给她一个交待?可是那会是怎样的一个交待呢?她会等到吗?即使等到无论什么样的解释其实不都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那么,她又等这虚妄的东西干什么?

也许有些事不是别人一句两句就能拆解的,其实在一起的又有几个不是貌合神离?也许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再回头,会发现其实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安芬,“芮姐,你遇到过这种事吗?”

我说,“或多或少吧?”

她就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话?”

我说,“不要多,一两个才不枉青春啊。”

她就垂下眼睑,“怎么像读诗啊。”

太过空白的青春就像墙上的风景画,不会让人过目不忘,而我们可都是青春期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个体啊。

我问,“那赵可传呢?我的意思是他该排在哪个行列?”

她说,“这还是幼儿园老师发糖果,还要排排坐啊?”

我继续问,“我是指他在你心里的定位啊?”

她说,“赵可传?他除了一个姓能留给他的后代外,想像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可以传给别人的。”

我说,“你这纯粹就是望文生义了。”

我们往往都是站在楼上看风景的人,不知道其实自己有时也会是别人的风景。其实从安芬欲言又止的话里话外我还能感受到那种属于青春期的疼痛的,虽然现都已各各换了个环境换了个面孔,就自以为是很高明的样子。

郁沛特意给安芬带来了一盒八宝粥,还有两个造型很是漂亮的包子,卜瑾只是看看笑笑,并没有说什么,我忍不住开了句玩笑,“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哦,我也想要一个。”

安芬不好意思就拿起来一个要递给我,赶忙被郁沛制止了,“这个有些凉了,芮姐想吃我就再去买两个,其实馅都一样的。”

郁沛果真做出要跑去很远的那边摊子上去买的样子,被我叫住了,我说既是一样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安芬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塞进了嘴里,并不抬眼瞅郁沛,我还是边吃着手里的包子边说,“虽说馅儿一样,可是美食还是讲究色香味俱全的,看起来好看的东西首先就能卖个好价钱。”

郁沛就指着安芬手里的包子,“确实是,我们手里的都是2元一个的,那种就是4元一个。”说完似乎又有些后悔怕是给我们留下取笑他的话柄。

我说,“你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