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只是想有那么一天,出现在他面前的可以腰杆挺直,入得了歌厅,去得了包间,一挥手就有服务员在门外候着的排场,才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去真正地面对他,然后也可以捧起他的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久违了,我一直深爱着的。

抬起头,依旧有阳光不冷不热地于空中兀自辉煌着,也许它并没有什么使命,只是习惯于白天跑出来玩啊,遇到白色的云就藏在它们中间捉迷藏,而我低下头去,看看手中提着的桶,离我设计的梦想怕是我现如今与太阳的距离,不是买双好的鞋就能走得到的,即使是健步如飞,除非借助外力能真正地飞起来。

我听说过有量变会产生质变的,就像舒畅说的“越努力越幸运”?

一切准备就绪,就见郁沛向安芬招了招手,安芬慢悠悠地走过去,郁沛拍了拍面前的椅子让她坐下,她就从容淡定地坐下了,让人再一次不由得羡慕——年轻真好。

安芬先自开口了,“请我有何贵干?”

郁沛,“昨天的饭是吃了吧?”

安芬,“昨天的饭?我吃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郁沛,“你就吃了,我亲眼见了。”

安芬,“一人为私二人为公,光你见了有什么用,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是吃过了的。”

郁沛,“咱先不谈这事,昨天你不是说——哦,谈谈你的理想吧?”

安芬,“饿着呢,不谈这事。”

郁沛,“这才刚刚早饭没过多长时间,怎么又饿了。”

安芬,“唉,这不刚扫完地,全都消耗怠尽了嘛,不过如果有点零食的话也是可以的哦。”

郁沛,“你还是憋着,等中午再吃吧,我也想来包零食呢。”

安芬,“呵,是谁想听我的鸿篇大论的?不来点干粮,如何能发挥好,让你去前线打仗你不得吃饭啊?起码也得红烧肉二斤,酒两瓶吧?”

郁沛,“你听过上战场,还有这待遇的啊?不让你啃树皮,喝马尿就不错了。”

安芬,“你说的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时代不同了,要不怎么会叫新时代?”

郁沛,“新时代更用不上你了,都是高科技,就是凭堆人肉,也用不上你,你连肉带骨头估计也就二斤吧?”

安芬,“你这不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吗?我二斤,你几两啊?”

郁沛,“我啊,就是净重也超过你了,要不要试试啊?”

安芬,“别耍流氓啊,没听说最近扫黄组空降我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