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变了天,暴雨滂沱,卜瑾与郁沛商议先暂停营业一天,反正这么大的雨乘客也少,有要远行的也不耽误他们的行程,总有别人在跑路,我们的临时退出应该是也正合他们的心意的。

天天忙,一下闲下来反而不知干什么了,郁沛说,“如果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去催催账如何?”

我们都没有提出异议,四个人一行各撑着一把伞,路上才知是他替他爸去催款的,说是圣诞节也不太远了,算是提前打个招呼,省得到时被对方说是没有半点准备或是忘了的一些借口,虽然很烂却也百试百灵的招数。

卜瑾问用不用打车,郁沛说用不了多久,还是走走的好,不过若是有车,我还是觉得搭车更好,等我们七拐八弯地到了一处类似于别墅区又似一个个农家小舍的地方时,郁沛停了下来,让我们站在一边,他去上门探下话,刚要拔腿上前被卜瑾一把抓回了,原来是这时屋里窜出了一条纯白的宠物狗,个体有大狼狗那么大,我们立刻都向后闪,谁知这狗跑到安芬面前时瞬间站了起来,两个前爪搭在安芬的两只手上,头抬起向她望着,够人瞬间黯然销魂的了,卜瑾让她站着别动,郁沛则冲着站在门口廊檐下的小男孩喊,“快把你家狗领回啊。”

卜瑾也喊,“快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其实早想不客气了,只是怕惊动这牲口会对安芬不利,况且谁都不了解它的特性。

谁知那十五岁上下的小男孩这时不紧不慢地,“他又不咬人,只要你不惹它。”

卜瑾这时急中生智地去摸了一下那狗的头,那狗忽而就把两爪落了地,摇着尾巴向着卜瑾那边去了,我与郁沛都赶紧奔向安芬,这时安芬一看自己拿伞的那只手愣怔了一下忽而就开始大哭起来,郁沛忙不跌地抓起她的手,原来她的手已被狗的爪子抓出一道血痕了,安芬的哭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痛的,极大的可能则是被吓的。

我说,“这得打狂犬疫苗的。”

郁沛就冲着那小男孩喊,“赶紧叫你家大人出来带她去打针。”

那小孩见后面又出来个老头,便有恃无恐地,“我家大人不在家。”

卜瑾一个剑步冲到他家门口,谁知屋内门旁还有两只真的大狼狗,一见了生人,疯了般地狂吠起来,愤怒地试图挣断绳索欲冲卜瑾而去,卜瑾给吓得一连退后了好几步,不过还是快速地向门内望了一眼,见他家里确实是没人,那小孩还威吓他,“你们若再上前一步,我就要报警了。”

“呵,小屁孩。”卜瑾向这小孩打量了一下,“也知道报警,你家大人就这样教你的?”

小孩一点不惧地,“你们不就是来要钱的吗?我爸说了,等他回来再说。”

卜瑾,“看来你家是欠了不少的外债啊?”

我冲那个老人喊,“那你家狗咬人了,总得带人打针吧?”

谁知那老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小孩则嘿嘿地笑着,“你们再大声也没用的,我爷爷根本听不到。”

我气得,“装的,都是装的。”

高高的庙堂外却是养着成群的疯狗,债台高筑还养了一大批名狗看家护院,真是虱子多了也不怕痒了,全都成疯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