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枝枯杆脱叶,有三只类似于啄木鸟的在枯干的顶端跳来跳去,形体类似于麻雀,却长着长长的尖喙,我们都已无心观看了,自从遇了两家“拦路虎”,一见有制服标志叫停的,我们便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了,不消说,我们的闲余时间除了非睡不可的时间,已不允许玩手机了,除了到荒郊野外,我们多出的任务就是没事多往窗外路边看两眼,特别是前面比较远的地方,看是否会有路检路查人员,以便提前作好应急准备,毕竟有些情况也是司机目力所不能及的,特别是在转弯、过桥或是人多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要集中在避开人群或调度车辆上,安全第一才是首当其冲的。

安芬不一会就疲倦了,“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说,“那又怎么办呢?要不也学别人家的车搞个什么联营的?”

郁沛与卜瑾马上就提出反对意见了,“那样岂不乱套了,集体经营?”

的确,他们最初的目的完全不是这样子的,如果联营就意味着我、安芬、艾瑶会与他们的车交叉卖票,利益共享,但风险不共担,谁有违章谁自己处理,只是倘遇驳载情况,他们会有车把余下的人带走,到了时间的车就可以马上走,无所谓多带少带,只要有人上车,那都是挣在锅里的,只是郁沛绝无可能再有机会与安芬说话,卜瑾也无机会与艾瑶搭话,他们都只会越来越远,我的方案第一次在他们那里没有通过。

但车出故障或抛锚的情况在我们这里新车的情况下是微乎其微的,只是如此,我们往后会越来越茕茕孑立的,不过我们拿的工资往保守里算也是原先上班时的双倍,只是似乎要辛苦点,郁沛与卜瑾合计一下说是挣的钱里再加多一项的预算,那就是随时会摊上的违章罚款,这是谁都躲不掉的,包括那些联营的车辆,谁都知道会有活动,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有的搞得太明显也会遭到别的车的举报的,如果被核实,说不定谁就会被处分。特别是在当前局势如此险峻的情况下,谁都不敢触碰这根高压线。

早餐的时候,郁沛指着剩下的一个麻团,问安芬,“你怎么不吃的?卜瑾已走了,他不吃了。”

安芬,“是吗?我怕我把它吃了,他会疯掉的。”

郁沛,“至于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他不会与你计较的,吃吧。”

安芬就笑咪咪地拿起来塞进嘴里了,她好像一向就喜欢吃这些带芝麻又是糯米做的东西,“嗯,还带馅呢,真好吃。”

郁沛一握拳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我知道了,某人可能呆会还会恶人先告状,说是你不想吃,却是有人怕冷了,只催你吃,这样你也不拉人情,关健是还吃到了想吃的东西。”

安芬嘴里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你真聪明,我还没想到呢。”

我对安芬说,“你这样的吃法,几回就吃腻了。”

安芬,“那倒也是,不知吃腻了又还有什么可吃的。”

郁沛,“饿不死你的,只要乖乖地听哥的话。”

安芬的无影腿在郁沛那里完全成了目标暴露,失效了,第一次没用上。郁沛还是在看安芬要吃完了,拿过她的包递给她,嘴里却又“怨声载道”地,“真不知我这么伺候你,你给了我什么好处?”

安芬回过头,“你忘了吗?我可是借了钱给你使的。”

郁沛,“我不是承诺给你2分的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