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临近我们海茗县站点的时候,那名丢了孩子又被找回的还是把孩子的小手紧紧握着,连在车上都不许乱跑,我想她大概是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

我们下车时,意外地又见到郁沛他妈在我们的换衣间门口候着了,郁沛一见了她,不由得把眉头又蹙到了一起,站在半路似向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向前就意味着一大堆自己如今也无法解决的麻烦和没完没了的解释,不向前他妈就在那候着,也让他于心不忍,我与安芬站在车上望着,看似与宫斗里争宠的剧情有些大同小异了,而这时的皇上都是弃一皇城而不顾的,三千佳丽又如何,幸运的光环说不定此时就落到了一异想天开的村姑头上了。

原来她不仅是在等郁沛,也许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当艾瑶她妈在此时也出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她有多神通广大和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了,我知道等会还会有一个人会出场,那就是艾瑶,这一趟她不可能再不来的,怎么说,她的文学之路还得在解决了温饱之后才能去持之以恒。就像我与那红楼女子所说的,“到最后我还是入了一个很穷的行业。”她说,“可不是?搞文学的人都是很贫穷的,可纵观各大行业,都是不太景气呢。”

郁沛他妈此时也发现了艾瑶妈,顾不上在半路瞻前顾后的郁沛就冲到了艾瑶妈的面前,艾瑶妈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淡表情。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们也不算是外人吧?看郁沛妈气急败坏的表情我生怕她们会在一起掐起来,赶紧与安芬下了车也凑到了跟前,郁沛怕影响扩大,硬把他妈向我们的换衣间拖,艾瑶妈也紧随而至了。

郁沛妈,“好啊,还敢来,把我的钱带来了吗?是不是还要把我的老公再给勾回去啊?”

艾瑶妈镇定地,“请你说话放尊重点,这件事情我一点不知情,我要是知道我根本不会要。”

郁沛妈,“别说得那么清高了,这么些年你们俩的生活费我看你们可是一分都没少拿。”

艾瑶妈,“你也说是生活费了,那是我们应得的,凭什么不要?”

郁沛妈,“还好意思说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其实是没有的吗?那是我在大发慈悲发给你的,可你别不知足。”

艾瑶妈,“当初我也是有家产的,而且那是离婚协议书上他同意的。”

郁沛妈,“我还不知道你那纯粹是无理取闹的要挟,如今却还要蛇吞起象来了。”

艾瑶妈一点不示弱地,“讲够了没有?我没有时间与你耗,你索要的所谓的200万我可是一个字儿也没见到。”

郁沛妈气急地,“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行吗?别说你搬进去住了,还要再给你200万那才算数。”

艾瑶妈突然一反常态地,“那得看有没有人愿意给了。”

郁沛妈,“都离了,还使出狐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