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西伯利亚来的啊?”索欣看着我又穿小袄又绑护膝的尖刻地叫道,“你看我,只穿一件单衣呢。”

我不想理她,但看着她穿得花枝招展地还是奉承了她两句,“你的衣服不错。”

她果真是喜形于色地,“是吧?500多元呢。”还特意转了一圈给我看,试图把上衣的下摆旋转起来。

我实在看不出那件衣服哪里值那么多,不过是颜色深点,带点暗花而已,且是个我不看好的V字领,关键是穿在她身上没看出有多搭,但还是应付差事般地,“什么衣服,要那么多啊?”

她不管不顾地,“鄂尔多斯的。”

心想,那倒是个四季常春的地儿,正如她一样,恋爱中的女人个个幸福得都跟花儿一样,季节的冷暖交替她们哪有闲心顾及得到,再看她手脖上,一个是银色的发亮的手镯,一个是五彩什么玉的,脖子里自然也是少不了,我说,“你倒是全身是宝啊,戒指上的宝石好像也够辆国产车的了。”

索欣终是谦虚了一下,“是被称的,没那么大。”

没听说她定婚,戒指应该是自己买的,现代社会女人给自己买颗宝石砖戒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不过,她这颗砖石定然也是有点来历的,只是还没到公开的时候吧?

她自觉无趣,转而想起什么似的,“唉,那个与某人比赛踩点儿的呢,这马上就点到她了,她怎么没了?”直到点完名也没见安芬的影子,原来是头天安芬看艾瑶每次踩点都踩得很准,于是向她宣战说是要与艾瑶比比到底谁踩得准点多。

近10:00的时候安芬才来,嘴快的索欣首先就叫唤起来,“某人今早的20元点名费是泡汤喽。”被人问起她迟到的原因,她一脸的无辜加无可奈何,“别提了,今早可真是晦气,正在我急匆匆朝这赶的时候,都到外边大门口了,被横空冲出来的一辆机动三轮车给撞倒了,当我有些吃力地爬起来正准备朝单位走,谁知三轮车车主下来忙拉住我不让我走,非得带我去医院检查,我说不用,我能走,我没事,他偏不让……”

“那人莫不是看上你了吧?哈哈。”嘴快的索欣张开嘴肆无忌惮地笑,也不管安芬的横眉冷对,“没问你家庭住址啊?没让你留下电话以便联系啊?哦,不对,肯定是把他的电话留给你了。”

“去——神经病。”安芬气恼地,“是留下了,那又怎么样?不过人家那是怕我后续有什么事方便找他省得报警,说明人家负责任。”

“哦?胜似很合理哦。”索欣还是不管不顾地拉长了音调,“方便日后联系的好兆头,可要好好把握,莫错过哦。”

安芬刚要忍不住还击,被我偷偷地拉了下衣角作罢了,我故意打茬,“再讲讲,后来怎么了?”

索欣最后说了一句,“后面的故事更精彩哦。”然后不等安芬发作,跳着跑开了。

安芬还是对着她的背影假意啐了一口,终于把噎了半天的话逼出口了,“赶紧去死吧。”

我说,“她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别管她。”

“她要真是这样我倒宁愿在佛前给她上柱香。”安芬转向我又是一脸苦大仇深地,“还是说说那个三轮车司机吧,硬是把我拉到县医院挂号排队地做了CT,结果还是真的没事,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让我后续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找他,哎,可笑的是还问我吃没吃早饭,出了医院的门还要去买饭给我,让我吃过再来上班,好歹这回是没有强行,我才得以站在这儿的。”

我说,“可比那次你遇到的那个脚被刮伤的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