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串串晚饭后就在南边的路上转了转,发现道路两旁的中国结全亮了,去年就看到有到外地出差的在朋友圈发的人家的灯笼是亮的图与我们海茗县作比较,还让人一阵唏嘘呢,觉得能满街挂上大红的纸灯笼已是奢侈了,再让它们都亮起来多少有些异想天开,不成想,这样的事很快就在我们这里也实现了,虽然我们还在学习效仿阶段,但总在随着社会的进步而前行着,也许不是速度慢了点,而是本来就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例来国庆是比中秋还热闹的,好像中秋只是关起门来一家亲,而国庆却有8天的长假,也意味着举国欢庆吧,串串跳着笑着玩得可开心了,一路跑着让我小跑着追,一路欢笑着,“妈妈,快看,这儿的灯全是亮着的,红通通的,比路灯还要漂亮呢。”

我一边喊她慢点,一边说,“是啊,还没有广告呢。”

每天上班的直向南过大坡桥的那一路也有中国结,可惜只是两块纸板样的合起来的广告,虽然也印着迎接水晶节的到来和十九大的召开,可纸板到底粗糙了些,且另一面是卖酒的广告,一看就是广告商打出来的,定然也是秉承低成本高收入的出发点又得征求相关部门的同意,一面举着爱国的旗帜一面做着在旗下摇钱的梦。

正当串串跑得特欢的时候,安芬来电话了,说是要来我家这边转转,说是在家都要闷死了,我问她腿脚不便的如何下楼,她说好多了,那里有郁沛呢,我说哦,在核实了我所在的地点后,不一会郁沛的车就到了,先见郁沛开了车门下车,我刚要去扶安芬,他说等下别忙,然后绕到后车箱里搬出了一台轮椅,我连连惊叹,“天哪,服务可真是周到。”

安芬被我扶下车时还不愿上他放在面前的轮椅,“让芮姐扶着我就行。”

可郁沛坚持让她坐上去,说是医生说了她的脚不能吃劲,坐上轮椅,谁推着都行。

“芮姐——”安芬似向我求情,“还是拿开它吧?”

我说,“难得人家郁沛一片好心,你就坐上去吧,再说了,大晚上的,谁认识你啊?”

郁沛急忙应承着,“就是,就是,上来我推着你,芮姐还得看着串串呢。”

安芬气恼地坐在上面,“我怎么一坐上来就感觉自己是残疾人啊。”

郁沛一边推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这本来就是残疾车给残疾人专用的好不好?”话还没落音他的一只放在轮椅上的手就被安芬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让你说,让你说。”安芬气恼地,“等我好了再治你。”

郁沛就把车推得忽快忽慢地吓她,“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喽。”

安芬忽而笑了,哈哈哈地很大声,很张扬地。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那么肆无忌惮,一点不懂得矜持啊?”郁沛就皱眉头,然后又皮笑肉不笑地把脸凑到安芬面前,“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安芬就把手招招让他再近前一点,郁沛就作出随时逃跑的架势把脸凑了过去,安芬就对着他耳边,忽而大声地说,“等我好了,我坐的椅子就留给你好了。”

安芬自以为得了便宜,随知郁沛坏笑着,“好啊,等我老得走不动了,你就推着我去逛公园、压马路。”

安芬不假思索地,“想得美,到时我也老了,你推着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