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桓子说要诛先生全家?”大家听了,都是大惊。

孔子也吓得不行,追问道:“什么回事?什么回事?”

“劳资反了!”子路听说后,暴吼一嗓子,就要骑马回城。

当然!他就那个火爆脾气,嚷嚷着并没有走,眼睛看着孔子,又看向那个说话的学生。

“我也是听说的!他们把师娘和孔鲤哥、方勤嫂子都给押起来了,说要等到把先生抓住了,再一起诛。后来!师娘说!我有出妻书,我被先生给休了!那个官员不信,要师娘把出妻证明拿出来……”

“那?那?”孔子听到这里着急起来。

他给亓官氏写的休书,被亓官氏扔到灶台下面烧了。

“那个官员说!你不要把先生刚刚写的休书拿出来,这不算数的!师娘挣脱了兵士的扭押,跑回到家里,拿出了一块帛锦,上面写着‘出妻证明’四个字,下面没有正文。那个官员见了,无话可说,就把师娘一家给放了……”

众人听到这里,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

孔子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先生?你?”子路一时没有明白过来,瞪着眼睛质问道:“你?你?你把师娘给休了?”

颜回的老爹也看着孔子,不敢相信。

孔子看着子路那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很想说实话:这个休书不是他写给亓官氏的,而是!当年为大哥方基石写的,是写给河莲的。亓官氏怎么就把这个休书给保存了下来,他并不知道。

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不能说实话。

虽然都是他的学生,可人多嘴杂,要是说了实话,学生们是不会乱说的。可学生们一定会把这么秘密跟自己最信任的人分享。最后!就不再是什么秘密,就变成了“公开地秘密”。所以!孔子只得承认。

说道:“是的!我那年就把亓官氏给休了,我跟亓官氏没有关系……”

“你?”子路气得上前一步,作出打人的架式,想打孔子。忍了忍,冲着孔子喝道:“师娘待你那么好,你竟然把她给休了!你说?你凭什么休她?你?”

颜回的老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不一定是那么回事。因为!出妻证明只有正题,却没有正文,这种格式是不对的。不过!他没有敢说出来。因为!在这种场合下,不方便说出来。

只得说道:“出妻了好!这事就牵连不到师娘身上了!也牵连不到孔鲤身上了!好事!好事啊!”

子路听这么一说,才没有再冲孔子发火。

表面上!子路是孔子的学生,尊亓官氏为师娘。可他的年龄,也就比孔子小几岁。所以!大多时候他跟孔子的关系是那种皆师皆友的关系。也只有他,才敢在孔子面前嚷嚷。

在孔子的学生中,有几个年龄比孔子还大的学生,对孔子都是那种尊重的态度。这些人根本不像子路那样,大大咧咧,在孔子面前嚷嚷。

“你们都知道了么?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所以!你们就不要跟我走了!知道么?”孔子趁机说道。

那几个学生听了,觉得也是!季桓子都这样对待先生了,我们要是再跟随先生走,那季桓子还不真的要杀人。他们不杀师娘,但他们杀孔鲤还是有理由地。

以前在学堂里的时候,他们都得到孔鲤和方勤的照顾。所以!一个个都不忍心连累他们。再则!孔鲤跟方勤两人到如今都还没有生育,他们也都心生同情。

把这八个学生搞定后,大家一起来到第一批学生这边。孔子没有说话,就由这些人相互说了起来。

这些追过来的少年,虽然年龄都不大,可个个都明白事理。听说季桓子要诛先生全家,一个个都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