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风赖在地上不起来,揉着被狗咬的地方。

这大黄狗!下嘴也够狠的!这也是咬在大腿上,要是咬在鸟巢上,一定能将鸟和蛋都给咬了!

这一招叫什么:断子绝孙咬!

“还嚎什么嚎?还不快敷上草药?那大黄狗我看了一下,它有病!”老子止住笑,严肃地说道。

随即!从下了床,去包袱那边拿草药。

在古代,草药是随身必备的物品。特别是伤药之类的药物,更是必备中的必备。

方忠快步走进茅草屋,准备去帮忙。茅草屋内,漆黑一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下来,也只能看见里面的大概。

老子就跟瞎子一样,在漆黑的茅草屋内寻找着治狗咬的伤药。平时的时候,自从开天眼后,跟张山风两人就很少点灯。往床铺上盘腿一坐,双眼一闭,通过开天眼,周边的一切一切比白天光线好的时候都看得清楚。

再则!开天眼看到的场景,是上帝视觉,是全方位、立体的。而要是在现实中观看事物,却只是一个角度。

“给!”老子拿出伤药,递给方忠,让方忠拿出去给张山风敷。他又去找火折子,准备点油灯。结果!找了半天,一样都没有找到。既没有找到火拆子,也没有找到油灯。

张山风揉了一会儿被咬的地方,才把裤子脱了,查看伤口。当看见伤口那一刻,他自己都吓住了。

除了四个大血洞往外面冒着血外,旁边还有几个小牙印。

“这大黄!我要杀了你!”张山风气得直咬牙。

“给!”方忠把伤药拿来,递给他。

张山风接过伤药,并没有立即敷上。他先从四周往中央挤着毒血,一直到血水颜色淡了,才停止。这才把伤药倒出来,敷在伤口上。

“哎哟!”

敷上伤药后,药力发作,张山风不由地痛叫着。

“活该!”老子没有找到火拆子和油灯,从茅草屋内出来,说道。

“哎哟!老家伙!你不帮我!你还笑话我!哎哟!”

“活该!”方忠也在一边帮腔!

“哈哈哈……”老子不但不生气,还大笑起来。张山风这样待他,他已经习惯了。

张山风就是这种小孩子脾性,没有恶意,也没有对老子的不尊重。他骂老子的话,都是玩笑。他也就对老子等熟习的人这样,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还是很讲“周礼”的,跟个正常人没有两样。

他的这种老顽童脾性,也是跟随老子悟道之后才开始的。以前的张山风,一样很有个性、很有脾气的。

当年在陈国的时候,他还跟他爹张弓大干一架,争胜负。

老子又递过来一块麻布条,张山风接过,把敷了药的伤口包扎起来。

“快回屋内,把毒汁逼出来!大黄好像得病了!它的牙有毒。”老子提醒道。

张山风赖了赖,咬着牙爬了起来,跛脚进了屋。

“唉!我让他给你讲道,你们俩好,却打起来了!你们两个,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想当年!你爹这个年龄的时候,那才叫男人!不!那才叫人!……”

方忠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在先生面前,我们都是娃!”

“嗯!你啊!你跟你的兄弟方恕,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方恕!倒是有几分你爹的气质!另外!他还有几分孔丘的气质!……”

“先生见过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