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基石出了季府,一个护卫早已等在门前广场的一侧。

“大神!”护卫神色紧张地问道。

刚才季府内发生的事,通过大门能看到一些,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遗憾地是:季府大门他进不去,他帮不了大神的忙。

见大神出来了,他的心放下了,可紧张地神情却还挂在脸上。

“给我备马!快!”

“是!”护卫见大神神色焦急,赶紧答应道。

先前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来的,只有几个护卫是骑马来的。

“备马!备马!”那个护卫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季府的侧门那边,护卫听到喊声,赶紧跑去牵马。

这些护卫怎么也不相信,大神会这么快就出来了。要知道!他们还没有吃季府的招待餐呢!

方基石骑上马,一刻也没有停,追着少年孔子就过去了。

护卫们也一刻没有多停留,都从季府中出来,赶着马车、骑着马,紧紧地跟随在后面。

跑了一程,方基石把马勒住,回头喝道:“你们跟着我干吗?把马车赶回去,我不要你们跟!”

一个护卫小头目赶紧朝着后面的人喊道:“把马车赶回去!我们几个骑马的跟过去就是了!”

来到少年孔子家这边,只见他家的院子门敞开着,里面的屋门也是敞开的。叫了几声,里面没有人答应。

听到有骑马的人过来了,左邻右舍又闻声出来,有些紧张地朝着这边看着。

方基石下了马,朝着院子里、屋内看着,见没有人的样子,就转身过来问左邻右舍。

“孔丘、孟皮兄弟二人呢?”

一个年龄长的邻居上前一步答道:“应该去小河边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孟皮一路哭喊,孔丘跑在前面不理!这这这?官人?”

老者想问: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又一个老年妇女凑到那个老者身边,小声地说道:“好像今天是季大夫飨士的日子,我听说孔丘要去参加,孟皮不同意,兄弟两人还吵架了……”

“哦?还有这事?”

“好像是!听孟皮说:不说我们已经不是士了,就是士级,可你还没有行加冠礼啊?这不?今天孔丘好像是去季府了,这不?”

方基石没有再听下去,朝着老者拱手行了一个礼,就骑马往小河边去了。

几个护卫也都骑马跟在后面,往小河边赶。

上次!他们来过小河边,知道怎么走。

远远地!方基石就看见了,少年孔子跪在那里。他的面前,同样跪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兄长孟皮。

看见少年孔子还好好地,方基石终于放心了。

来到近前,下了马,站在一边朝着兄弟两人看着。

少年孔子跪在那里,双手按在兄长孟皮的双肩之上,说着话。

孟皮也跪在那里,一个劲地哭。

少年孔子身上湿漉漉地,衣角处还在往下滴水,他的身下,已经淋湿了好大一片土地。

在阳光的照耀下,天空中的云层都快速地散了。阳光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大地上被映照得黄灿灿地。还没有收获的庄稼,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闪闪金光。

“哥!不哭!没事!丘没事!哥!有丘呢!丘没事!丘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听哥的!哥年长!见识多,丘听哥的!哥!……”

在少年孔子的劝说下,孟皮终于止住了哭。

“丘!丘!我们回家!回家!”孟皮咬了一下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