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龙翻江倒海那也得有江海在身侧才能如此,现在夜枭洪厘虽不至于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哀局面,可也是束手缚脚的难受,论战两人谁都不怕,作为镇世军的统领这个位置谁都不是孬种,哪怕是被戳中个十几刀完全可以眉毛都不动弹丝毫。

可现在如同拳头打棉花无力可使的无奈之感,前头的王四床论实力可不是两人的对手,可咽喉位置此时已然被王四床紧紧的抓住,凌衍脸色很不好看,随后他做出了让所有人的大吃一惊的动作,他走到了桥上。

“王四床,你有本事将我也杀死在这里,否则你就立刻给我回去面壁思过。”

凌衍从未打算杀死夜枭和洪厘,除非是真的到了双方不死不休的地步,可现在很明显是没有达到。

小桥流水,可惜小桥下面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底下冒着寒气,哪怕天上是顶着那诺大的太阳可依然没有驱逐到丝毫冷意,凌衍的衣衫被崖底的狂风吹拂,他慢慢地走近夜枭洪厘。

“你们在月亮湖和我说的话都是谎言?”凌衍问,当看见面前的两人默默点了头之后,他心底有着浓浓的颓败感,王府终究是再也留不住人了啊。

而在桥那头的王四床瞧见凌衍走上去的时候手就有些颤抖了,对于镇世军的所有人来说王爷死后小王爷便是唯一的信仰,当时看见小王爷倒在沙城的城下然后气息全无的时候他们极度的愤怒,那个时候若非洪落愚的突然出现,一百铁牙魁骑的怒火绝对能屠城。

沙城之中的人必定不会留下一个来,无论是否无辜都是格杀勿论,哪怕因此会为远在京城的王府以及散落于天下各处的镇世军杀破营之人带来不可估量的迫害,可连小王爷都死了,他们心中的信念崩塌了,活着许多时候不如死去。

王四床退开了,凌衍夜枭洪厘三人共同站在这座桥上,凌衍苦笑两声随即又严厉起来,“二位,与我打一场,无论胜负你们都可以离开,但过了今日再见面的时候我必定亲手摘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既然凌衍你便如此说了,那便让我两好好看看这些年你隐藏了的实力有多厉害。”

三人剑拔弩张,桥外刘大力觉着公子太过托大,夜枭洪厘联手起来连他都要有着性命之忧,虽然公子的实力比之自己要墙上一线,可夜枭洪厘实力也不差啊。

皆是赤手空拳,可三人之间已经有着肉眼不可见的波纹,这是三股不同却都异常强大的力量。

深渊下的寒风这个时候无法动弹这三个人,可大概是这么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觉着头上的三人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所以从崖底传出了愤怒的吼声,上面的人也就只有孤和刘大力能够看得清三人虽然身形并未动,可刚才已是暗中进行了几番试探。

最后论起真气雄浑程度竟是凌衍略微胜上一筹,夜枭洪厘心里都暗暗震惊,自己两人皆是入了大师境界多年的人物,积累之雄浑两人觉着就算是不到宗师可应该也仅是差上一线而已,现在竟还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

“凌公子好厉害的气势,果真是藏拙了那么多年,的确是有着这份必要。”

难得听见夜枭夸人,凌衍也就会心一笑,讲道:“两位都是镇世军中为数不多的武人将领,应该也知道你我就算武功再高,真气再雄浑连绵,可只要不是神仙就必定有着走神力竭的时候,死在二位手上的自持武力的强大武夫应该不少了,如我这般实力的我没记错的话有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