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马白袍的战将缓缓而来,他胯下骑的这匹战马是天下极为少见的汗血宝马,哪怕是在大正朝这样的战马也为数不多。

特别还是汗血宝马中最为罕见的白驹,这样的良驹别说千金,便是万金也难求,俱凌衍所知,整座天下能骑白驹汗血宝马的只有一人,北地季蚩部落近些年崛起的一位将军,天下为数不多可以做到千人敌的将军中这人便是一个。

银枪曹青,在季蚩部落只在酋长之下,甚至比那两位头领的权利还要大,他的权利直接可以达到一句话调动季蚩部落十万大军。

能够达到这样的地位,不仅仅因为曹青是一位季蚩部落为数不多的一流武学大家,更为重要的是此人擅于运用骑兵,曾经做过以两百骑抗衡三千大军而两百骑竟然只是损失一半,三千大军全部死。

季蚩部落的狼骑能够成为天下最为强大的骑兵之一皆是这位曹青的功劳。准确数如果不是曹青狼骑都不可能建立,那狼骑专用的马刀也都是曹青一人所想,以三十几岁的年纪做到如此地步,世间罕见。

曹青骑着被他喊做白灵的战马停在了凌衍面前,凌衍已然无法动弹,但身体里插在的那杆银枪时时刻刻都让自己像要死一样。

“让你逃了那我曹青这辈子还有资格征战天下吗?”曹青生的五官整齐,英气十足,一看便是一位美将军,只是其狠辣程度相当深。

“啊!”凌衍疼痛得大喊,曹青一点点的将银枪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来,这搅动着肉的痛实数世间最痛,那佛陀说的十八层地狱之苦大概不过如此。

曹青拿着银枪,枪尖滴着血,这位千人敌将军神色冷漠,对于枪下这个人,望着他的轮廓,好像真的和自己最佩服的那人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曹青冷漠道:“你父亲曾经便是这么屠戮了我的家乡,不知道他在黄泉之下是不是会想到有一天他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被当初那个小屁孩一枪钉杀在地上。”

凌衍嘴角吐了一大口血,艰难的说道:“咳咳,又是一个复仇的。不过你觉得你将对我父亲的恨传递到我身上有着成就感?虽然我不介意。”

“呃。毕竟我是他的儿子,这些都是该承受的,但我最不喜欢你们这样说,说的好像我一点用也没有。”

曹青笑了笑,这位以冷酷著称的将军竟然会笑,他身旁那些个狼骑也一脸惊讶,这么多年就没看过将军笑。只听曹青继续说道:“你想错了,我没恨他,准确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可能有着几天。毕竟他是我努力变强的动力。可惜,等我觉得自己足够强大了,可以报仇的时候他却死了,真的很可惜。”

“杀你一点都不会让我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只是如果让你这么久轻易地离开那我季蚩部落怎么在其他部落面前说话。”

凌衍呵呵道:“我堵你不敢杀我,我是南意思带出来的人,他刚才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只是临时有事。若是等他回来之时发现我被你们杀了那他发火怎么办?”

听见凌衍提起南意思,曹青眼睛微微眯着,居然还有那人插手,札木齐次未曾将南意思将凌衍带走的事情通知过曹青,所以他现在在怀疑凌衍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只是无论是真是假都得斟酌一下,不然若是真的惹到南意思,哪怕自己的曹青,一个千人敌的将军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