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那些人慌了,各个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将军?

还是与东方裕森深交的将军……

除了南诏国的五王爷还有谁?

谭禧摔倒地上的身体陡然一沉,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那可是为你们保家卫国的英雄,你们竟然还下此狠心,真是狼狈为奸!”柳云致看着他们,曾经的记忆被激发出来,一双眼睛变得赤红,冷的吓人。

他的父亲何曾几时也是忠心为国,却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都是这些该死的坏人!

“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尝尝陷害忠良的滋味!”

紧接着,天牢里传出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东方裕森模糊间,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他恍惚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是个大胖子,性格懦弱,一直被身边的小伙伴欺负,有时还被打得满嘴是血。

“哈哈,大胖子,你又丑又笨,我们都不跟你玩!”

“谭禧少爷说得对,你什么都不会,太笨了,我才不跟你玩!”

那个时候他孤单寂寞,被欺负不敢跟家里人讲。直到有一天,他又一次被群殴的时候,走过来的冷漠男人朝他伸出援手。

他稚气未脱,看起来又年少老成,他说,“以后谁都不准欺负他,不然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东方裕森就当了他的小跟班,两个人形影不离。

后来欧阳伏农发生了事情被迫远走,他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踏上了远走他乡的道路。

谁都等着看他们笑话的时候,南诏国刚好战乱,其中一位将军被敌军杀灭。从那以后,欧阳伏农带着他行军打仗,走上了人生另一条巅峰之路。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打胜仗的时候,十六岁。

那是别人花一样的年少时光……

左一首拿着欧阳伏农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天牢。

东方裕森受伤严重,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将军府,叫了孙先生过来看病。

孙先生剪开男人已经被血浸湿的衣物,皱着眉咂舌,“真是太残忍了,这活生生的要换一层皮啊!”

欧阳伏农沉着眉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没有生命危险吗?”

“那可不一定,若是感染就治不好了,还亏你们带他回来的及时。”孙先生让他将旁边的药递过来,将已经脏掉的毛巾扔进水盆里,接过药。

“您一定要治好他。”男人沉沉的说。

孙先生点头,“老夫知道,他也是个苦命孩子,哎,真是上天捉弄人啊!”他一阵叹息,然后收起心思专心为他疗伤。

欧阳伏农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孙先生的动作,看着剪去别烫死的皮肉,他眼底淬起寒意。

孙先生感觉到他传来的寒气,回头望了眼,“要不将军您先出去,这场面有些……”

“不。”男人果断拒绝,“本王在这里陪他。”

现在东方裕森什么都没有,作为他唯一的兄弟,必须要担起这个责任。

孙先生知道他固执,索性让他在旁边搭把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