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华丽的女子回荡,空气间弥漫着一股淡淡檀香气息。

淡粉色的床单上,女子禁闭眼帘,倦翘的睫毛在眼角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美得仿佛一道令人窒息的画卷。

叩叩叩——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床上女人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缓缓的睁开眼睛,凌楚楚眯缝着眼睛,眼神中透露着如小猫一般的慵懒与迷茫。还没有缓过神来,只听见外面的声音传过来。

“凌姑娘!瑞王爷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她们需要进屋,您现在方便吗?”

欧阳清瑞?

凌楚楚眉头一皱,他派人来做什么?

思索间,整理好衣服以后开了门,只见门口整整齐齐的站着十多个中年侍女,双手举着琳琅满目的饰品。她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疑问。

为首的女人看出她的疑惑,微笑着上前一步,眼神望向那些人,卑谦道:“凌姑娘,这是瑞王爷为您今日中午参加画展做的准备,请您允许奴婢现在进去为您更衣打扮。”

凌楚楚这才想起来,她竟然还答应了欧阳清瑞的事情,这几天心情不畅,竟然还把这事给忘了!

她抿了抿唇角,木楞着让开一条道路让她们进去。

一番打扮以后太阳出来了,可见那些人来得有多早。

欧阳清瑞有了前车之鉴,刻意吩咐她们一定要赶在欧阳伏农行动前,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总有一股想要将他比下去的冲动。

欧阳清瑞来到书房,无所事事的围绕在正在看书的男人面前,见他依旧不为所动的模样,眼底闪过坏坏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头,调倜道:“五弟,今天你真是风流倜傥啊!”

欧阳伏农一脸的严肃,闻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视线朝着门口望过去,冷言道:“门在那边。”

欧阳清瑞也不在乎他的态度,竟自在旁边的书架上翻了翻,其中翻到了一本资料,上面的字迹吸引了他的视线,开头写着“张尚书一案”。

刚准备朝下看,只感觉一阵风略过,手中顿时一空,他顿时眉头一皱,抬起头只见男人铁青着脸已经将那本资料放回远处。

他眼底闪现精光,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男人,略微犹豫后问:“五弟,这难道是张尚书的案子?”

欧阳伏农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瞬间恢复了平静,“这不是你该问的。”

欧阳清瑞从不参与党政,知道太多对他没有好处。而他也不打算告诉他什么。

欧阳清瑞一愣,语气瞬间正式起来,“五弟,这不是你还参与的事情。你作为将军就是行军,怎么能够搅入党派的争斗?”

欧阳伏农眯缝着眼睛,眼底的眸光深不见底,“这些不需要你操心。”

张尚书与他私人来说曾对他有恩,于公来说他对南诏忠心耿耿,不论是哪一方面都足够令他伸出援手。

欧阳清瑞闻言脸色顿时沉下来,眼底有散不开的惊讶,“难道……难道你想夺权?”

欧阳伏农幽邃的眸子瞥了眼男人,一手放在桌子若有若无的敲动着,“难道在你眼里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了?”他嘴角漾起嘲讽的冷笑。

欧阳清瑞一愣,摊了摊手,“五弟,我只是猜测而已。我也只是为了彼此的兄弟感情着想,大哥是皇长子,他成为下一任南诏王已是定局。”

欧阳伏农冷笑,南诏王?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黎明百姓。

欧阳清瑞见周围的氛围突变,笑着抬腿过去抡起一拳砸在他的肩头,“你难道认为皇兄还不信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