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月被他那清冷、毋庸置疑的神色吓得她一愣,滚烫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落下来狠狠砸到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不怕死的吼道:“好!很好!既然你要打我,那就打死我吧!”

他扰得她如此心神不宁,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欧阳明月感觉心顿时碎了。

与其以后痛苦的活着,倒不如就这样死掉好了!

反正也没有谁真正的关心她!

欧阳伏农冷眼斜视自暴自弃的女人一眼,挥一挥衣袖,决绝的别开头,“将她拖下去!”

身后赶来的明祥疑惑的看了几个人一眼,什么都不清楚,但见欧阳伏农极少发怒的样子,却也没说什么,推了推欧阳明月的肩,先带她离开这里。

欧阳明月临走之前咬紧牙不死心的回头看了眼,只见男人的背影如此的硬朗、伟岸……

一阵风拂过,吹凉了她滚烫的心。

“明月公主,王爷正在气头上您就别惹他了,他气消了就会好的。”明祥安慰道。

欧阳明月不理会他,抬起眼眸狠狠盯着越来越远的男人,“皇兄,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她的眼神中恨意夹杂着绝望,逼急了她,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欧阳伏农斜视倔强的女人,奈何她死不悔改,冷声道:“带下去!”他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绝。

碰——

一声清脆的声响将沉闷压抑的气氛打破,原本闹哄哄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一阵阵门晃动的回声传入她的耳畔。

凌楚楚已经被丫鬟扶着靠在床头,只是雪白的真丝睡衣被染红了一大片。

欧阳伏农回过头来,见她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再想想明月,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数着时间。

不一会儿,孙先生被橘子带来,见凌楚楚的伤口,不禁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丫头啊您这是去干什么了!看您把自己折腾的,本来就伤到了动脉,这下好了吧,血流不止了吧!”

孙先生急忙打开医药箱,解开她的扣子,露出整个白皙的香肩,一边为她止血还一边抱怨着。

凌楚楚疼得不敢出声,一手紧抓着床单,牙齿紧咬着下唇。

欧阳伏农站在一旁,见状,眉头一皱,“轻些。”

孙先生撇了他一眼,拿着镊子将纱布扔到托盘里,“这个恕老夫无能,这位姑娘自己不注意,老夫只能为她止血并不能止痛。”

凌楚楚心头一暖,他的话仿佛是止痛药,令她的心头一震,咬着牙道:“我没事!”

忍得额头的青筋直冒,这样还没事!

欧阳伏农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讽刺道:“自作自受!”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欧阳明月一进来就找茬,我也没办法呀!当然我是不会逆来顺受,活生生被人打呀!”

“你还有理了?”

“……”凌楚楚。

欧阳伏农颔首盯着孙先生的动作,生怕他一不小心碰疼了她。

凌楚楚靠在床上,脑袋转了转,想着还是招了吧,犹豫着说道:“其实,也是我不对……”

那日要不是她一时失言,也许欧阳明月今日也不会针对她。

欧阳伏农侧目瞥了眼面前的女人,剑眉微挑,“何以如此说?”

凌楚楚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阴影,“那****一时嘴快,说了你和羽扬的事情。欧阳明月让我以后盯着你们,那时我根本就没答应理会她,可能是她感觉我食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