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中的纱布被鲜血染透,丫鬟们来来回回换了无数次水盆。

“孙先生,楚楚她怎么样了?”欧阳伏农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已经熟睡的女人,难掩心头的担忧之色。

孙先生看了眼身后的男人,发现他眼底的疑惑,解释道:“王爷您不必太过担忧,这次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伤到了筋脉才会流血不止,没有大碍。”

那就好!

听到他的话,紧绷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他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先生,夜里还要麻烦你。”欧阳伏农说完,低下身将她露在外头的手放进被窝。

“在下本就是府中的郎中,区区小事不足言谢。”孙先生见他作拘,受宠若惊,急忙低下头回敬他。

“既然无大碍那您就先回去,这里有丫鬟守着。若是有何事情,还要麻烦您再过来一趟。”欧阳伏农微微颔首,看了眼容颜苍白的女人,送走了孙先生以后,吩咐丫鬟们连夜守着照看,他现在还有事情急匆匆的出去了。

黑暗中,寒风凛冽,入夜也不再安宁。

左一首早已将那些黑衣人擒住,其中几个人留他性命,全身捆绑,跪在欧阳伏农的面前。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行刺将军府的!”左一首将匕首比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刀锋刺破了皮肤。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黑衣人无所畏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刑!”左一首怒瞪着眼睛,问了好几遍见他们仍旧守口如瓶,手一挥,身后的侍卫拖着大板走过来,发了狠的朝着他们乱打一通。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说不说!”左一首横眉怒眼,抬起手中的利剑就朝着那个男人的腿上刺进去,那人顿时脸色一阵狰狞扭曲。

欧阳伏农上前一步,眼底的厉色浮现,若是他们嘴硬,他不介意今日大开杀戒,面上仍旧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模样,俯视他们,“说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们将军发话了,还不赶紧坦白从宽!”左一首恨铁不成钢,恼怒不已,气急败坏的再次朝着他的膝盖处补上一剑。

黑衣人终是受不住了,频临崩溃,横着眉瞪了眼左一首,呻吟一声,“停下!”

欧阳伏农见状,凌厉的眸光一闪,左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

他倒要看看,陷害张尚书的同伙究竟是谁,竟然还敢到他府上来行刺!

那个黑衣人几番犹豫,做了许久的思想挣扎,抬起头仰望欧阳伏农,“是……是……”

就在他要说出来的那一刻,只见他面露一片恐惧,欧阳伏农大感不妙,顿时眼前闪过锋利的寒光,飞镖一剑封喉,应声而倒地。

“还有同伙!去给我追!”左一首见几个黑衣人全部死了,话也没套出来,气得直蹬脚,迅速下令。

“不必,这些人定是有备而来,即使追上去也毫无意义。”欧阳伏农挥一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将军,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这样错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