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昨晚上就感觉到了他伤得很重,还发烧昏迷不醒的。

今天还一直纳闷这个家伙怎么好得这么快?

明明都昏迷不醒了,怎么就突然还能走能跑了。

他刚才还抱着她去溪边清洗伤口,又将她抱回来。

行动看着很正常,很自如,一点也不像有伤的样子。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他的后腰处有一处明显的撕裂伤口,有一根手指那么长。

伤口根本还没有结痂,有血水顺着伤口往外流。

因为他穿着的是深紫色的衬衣,血渍基本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她意外掀起了他的衬衣,她永远也发现不了。

看着这么大的伤口,她的心在微微颤抖着。

原来,他刚抱她,一直在隐忍着疼痛。

她只是脚上刺了一根钉螺,都疼得要死要活的。

而他在腰际伤得这么深,还负重背着她走了那么远。

她无法想象……他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得到的。

她的心脏剧烈地收缩着,眼泪大滴地掉落下来。

她看着他,小嘴微微张着,眼泪拼命地往下流,“傻子,宫野,你这个傻子,你什么时候伤成这样了,你还背我,你傻不傻啊?!”

她心里好难受。

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

仿佛有一团棉絮堵在了喉咙里。

“乖,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他嗓音低沉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你混蛋,你这个混蛋,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瞎跑什么!”

她话不成音。

他轻笑了一声,“诗雨,你有没有曾经想过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