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都恨不得守在斯敏儿的身边直到她醒来为止。 而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类似示弱的行为来。

从来没有女人胆敢这般忤逆他,等她醒来,非要跟她算账不可!

他恶狠狠地想着,眼内的柔情又被阴鹫所替代。然而,一想到斯敏儿昨晚那些自杀式的行为,他的心底又不其然地冒出恐惧和愧疚来……

不能再强迫她了,这女人钻起牛角尖来的时候,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内。

苏希诺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下去,他一手捞起自己的外套,烦躁地耙耕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大步走出房间。

斯敏儿足足昏迷了大半天,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

阿兰一直守在床边,见她睁开眼来,立即大喜过望,她赶紧跑到外面让人通知苏希诺,又是喊医生又是叫客房服务,忙得团团转。

阿兰领着两个女佣来照顾斯敏儿,她们把她扶坐起来,又帮她在背后垫上枕头。

斯敏儿低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缠在自己手上的白色绷带。她表情木讷,了无生气,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

阿兰给她端来熬得稀烂软绵的青菜粥,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斯小姐,您吃点东西吧,您都一整天没吃过饭了……”阿兰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斯敏儿充耳不闻,继续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她现在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昨天那一幕幕可怕的景象——

她被一些来路不明的歹徒绑架了,然后他们将她囚禁在废弃的厂房内,其中两人企图侵犯她,她狠狠撞在了机器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获救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却不是她期待中的雷骏凯,而是那个致使她遭遇着一切不幸的、恶魔一般的男子。

他得知她被喂下催.情药物后,竟想趁人之危占有她……思及此处,斯敏儿的手指蓦然收紧,揪住了盖在腿上的被单。

尽管她现在有点断片儿,不过她还是很清晰地记住了自己是如何宁死不从的。

当苏希诺强压上来的时候,她用不知道从哪儿使出来的力气把对方顶开了。苏希诺显然没料到她竟能挣脱牛高马大的自己,一时不慎差点滚落床下。

斯敏儿当时已经被催情药折磨得几近崩溃,她没有等苏希诺重振旗鼓地扑来,便抓起床头的闹钟砸向化妆台上的镜子。

等苏希诺冲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捡起一块玻璃碎片疯狂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当时她的手指和手腕立即血流如注,脚上也扎进了玻璃的碎片。

可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继续不顾一切地伤害自己。而且也因为这样,她反倒感觉不到那

苏希诺死命将她捞回床上,在抢夺玻璃片的时候他好像也受了伤。斯敏儿对着他踢又替又踹,两人后来甚至一起摔下了床,幸好他们摔下来的地方并没有玻璃碎。

不过在两人搏斗的过程中,衣帽架和椅子等物也都被扫倒了,床头灯也被倒下的衣帽架打碎。

若不是有这次经历,斯敏儿都不知道自己体内蕴含着这般顽强的斗志和力量。

再到后面的事,斯敏儿就记不太清除了。她隐约记得,苏希诺好像将外面的人喊了进来,其中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其实苏希诺早就把医生叫来了,只要他让医生给斯敏儿进行麻醉,斯敏儿便可以不必忍受春.药的折磨。

只是他一开始并没这样做,因为他本来是打算让自己来给斯敏儿当“解药”的,没料到对方会誓死顽抗。

斯敏儿尖叫着被几个人摁住,那医生不知道给她注射了什么,她后来便失去了意识。

尽管弄得体无完肤,可她好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在她昏迷期间,她还一度在梦中祈求着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她甚至催眠自己,从她被带到马来西亚以来,都只是她的一场梦。

等她醒来后,她就会发现自己还睡在乡下的房子里,她起床后要先去梳洗,然后帮妈妈做饭,吃过饭后再去遛狗……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多么希望可以回到她离开斯家庄的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