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弥漫着哀伤的音乐,映入眼帘的全是白色和黑色。无数白玫瑰环绕在黑白照片旁,照片上的女子美丽无双,笑靥如花。

但此刻,她已经化成一坛灰烬,被安放在灵堂上。

科恩.马哈德睁着木讷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照片上的母亲,他由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倔强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谁也不知道,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懂得多少。站在他身后的大姐卡玛,一直在低声啜泣,二姐法蒂的表情与科恩相似,但眼内流露着淡淡冰冷的怒焰。

灵堂内还有几个大人,然而,这三个都还未成年的孩子,却是这场葬礼的主持者。

前来吊唁的宾客在遗像前三鞠躬,随后转过身来对卡玛等人欠身行礼。

一名穿着黑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由父母牵着走进来,她一直担忧地看着科恩,后者只顾兀自发呆,对她视若无睹。

吊唁过后,女孩与父母步出灵堂,她的母亲一面擦拭眼泪,一面碎碎念着:“真是太过分了,连妻子的葬礼都不出席……这天下竟然有这种绝情的男人。”

丈夫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管人家的事了。”

女童与父母一同乘车离开了,不久后,两辆黑色轿车从远处开来,稳稳地停在了殡仪馆门前。

前面的那辆车子车门打开,一名保镖模样的率先男子下了车,接着跑着来到后一辆车子的后座前。

保镖恭敬的拉开车门,手持一束白菊花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她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固定在脑后,她漂亮的脸庞上不施脂粉,全黑的长裙包裹着她高挑的躯体。

女子神色肃穆地步入灵堂,卡玛远远就看到了,哀伤地唤道:“爱莎姨妈……”

“对不起,我来晚了。”爱莎向他们颔首。

她将花摆放在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爱莎站直身子,扬起与遗像上的女子有几分相似的脸蛋。

她向卡玛问道:“那男人没来?”

℃≯℃≯℃≯℃≯,div style="margin:p 0 p 0" 卡玛流着泪,默默地摇摇头,法蒂冷冷地:

“哪有空过来?忙着跟二奶一起参加公司的股东大会呢。”

如此讥讽的口吻竟从一名十四岁的少女嘴里出来,叫人听着有一种严重的违和感。

“好……很好。”爱莎轻轻笑着,眼里却闪烁着狂怒的火苗,她阴恻恻地道:“既然他不要脸,我就不必跟他客气了。”

葬礼结束后,爱莎带上三名孩子,车子直奔市区内某高耸的金融大厦——

“出来没有?”爱莎在车内给某个内线打电话,对方道:

“快了,还有五分钟。”

“好。”爱莎挂了电话,对卡玛:“在车里好好看着。”

卡玛头,爱莎紧盯着大厦门外……

须臾之后,一辆加长林肯从地下车库缓缓驶出。此时,与爱莎一道过来的其中一台黑色轿车迅速开过去,横挡在车子前面,林肯车司机慌忙急刹。

林肯车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乘客舱的车窗降下,车内的人正要询问。而轿车上,三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已经快如闪电地跳下来。

一名男子动作敏捷地拉开林肯车后座,往里面扔进一枚垂泪弹。

车内登时烟雾弥漫,里面的人失声尖叫。

车门打开,身材高大、面貌俊朗的中年男子扶着一名腹微隆的女子跑下车来,坐在前面的司机和秘书也随即下车,四个人都泪流满面,拼命咳嗽。

“你们……咳咳……你们这帮疯子!”司机正要破口大骂,爱莎迈着高傲地步伐走了过来。

保镖们随即退到她的身后,爱莎用早已准备好的防毒面罩捂着脸,冷漠地看着眼泪不住往外冒的几个人。

马哈德气得全身发抖,边流泪边指着她,却半句话都骂不出来。几名埋伏在旁边的记者猝不及防地冲了出来,拿着相机和摄影机对着他们拍摄,爱莎冷笑着摘下面罩,高声道:

“哭!给我使劲哭!今天可是你妻子下葬的日子!你很应该用你的泪水送她上路!”

马哈德脸都绿了,旁边的吕薇薇一边擦泪水一边往他身后躲。马哈德的秘书正要拨打电话,被爱莎的保镖发现,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双方展开争夺。

马哈德对记者怒喝:“不准拍!”

爱莎立即吼着:“给我拍!拍下这对狗男女!让整个大马的人都看看!找个二奶把妻子气死的男人是长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