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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这句话,林祜转身看向熊四方,一伸手唤道:

“四方,酒来!”

熊四方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他要什么,抬眼看到四周酒壶已空,想也不想,就将放在地上的酒坛掷了过去。

“来得好!”

林祜哈哈一笑,一把接过,撕开封泥,酒坛倒倾,仰头灌下!

酒如飞流,潺潺而下!

林祜的双眸,越喝越亮,越喝越明。

待这一坛子喝完,他的双眸已经明亮如繁星一般!

“好酒!”林祜扔掉空酒坛,豪迈飞扬。

砰然一声!

被出来的燕赤风,手中酒杯直接爆裂开来,霍然起身:

“好猖狂!赢了一个废物,就敢如此叫嚣!今日就是吕桀李元白在场,也不敢如此轻视本将军!来人,将本将军的枪取来!”

一声令下,便见两位随侍捧着一把玄色大枪来到厅中。

燕赤风一把握住,血色杀气喷涌而出,以枪拄地,只听得整天大厅轰然作响,杯碟碎了一地!

好重的枪!好强的兵道杀气!

燕赤风将枪头拖于地上,迈步来到大厅正中,于林祜面对而站,森冷开口:

“此枪,乃是南蛮寒冰重铁所铸,本将军名之为‘轻王侯’!之前用着一直顺手,不过现在,本将军更喜欢你那把‘魔王血’了!”

“今朝取尔魔王血,明日邯郸诛魔王!”

……

“好好好!好个大秦疯将军!”

刚才被林祜一指震慑全场的大厅中人缓过神来,一众少年英豪皆是被燕赤风的这一句话得信心重燃,热血沸腾

“诛、魔、王?”

林祜望着燕赤风,将三个字浅酌低吟,语声渐轻。

而熊四方已然按耐不住,站起身来,怒道:“真是大言不惭!”

林祜其父,是他父亲熊若海年少时最为崇拜之人!

而林祜,是他师父,是他崇拜追随之人,更是他的兄弟!

这燕赤风一连对这两人不敬,他如何忍住不出声!

燕赤风一挑眉,瞟了一眼熊四方,冷笑道:“一个残废,又在大放什么厥词!不服?来战!”

“好!战便战!”熊四方面色冷峻,明知不敌,如今也要出手。

“燕赤风,你死定了!”吕甜甜气极道,仿佛护崽的雌豹一般,一把按住了熊四方,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燕赤风,就要跃出去替他一战。

此刻,场中的林祜似是终于回过神来,朝着吕甜甜和熊四方摇了摇头,轻轻吐出三个字:

“四方,剑。”

林祜的语调意外的轻柔下来,不复刚才的豪放霸道,望着面前的燕赤风,情绪出奇的平静,就宛如那宁谧月夜之下,波光粼粼的如境水面。

而熟悉他之人都知道,此时模样的他,却是最盛怒之时。

熊四方走上前来,将身上的剑匣取下,递给了林祜。

“原来这废物是给你背剑的仆人么?林祜,你倒是好大的架子!”燕赤风倒提长枪,轻蔑一笑。

“欺人太甚!”

熊四方和吕甜甜怒急。

林祜再次止住两人,手握秀女剑,平静道:“四方是我兄弟。他初入剑道,与剑相处多,自然有好处。”

“嗤!”

燕赤风松开手中长枪,活动了下手腕,语声虽然不屑,但是眼睛却紧紧盯住林祜,将他一切动作,尽收眼底,不敢有丝毫放松。

“其实你什么诛魔王的话,我尚且还能原谅你。”

林祜向前半步,淡淡道,

“天下之人,不管敬他畏他还是恐他惧他,我父亲早已不在意。九天之上的鲲鹏,何必为了地上蝼蚁将眼眸低垂?世间之至强者,又何必理会弱者的苍白威胁?”

“但是,你当我面,先要诛我父,又再辱我兄弟。身为人子,身为兄弟,我却不能忍。”

“你纵是弱者蝼蚁,今日我也饶你不得!”

话音一落,林祜将剑高高举起,向着燕赤风,从上至下,一剑斩落!

这一剑,果断,决然,冰冷,无情,不容拒绝,不容悔恨。

这一剑,用的是能容天下人、容天下物、进退无碍的大自在长生剑意,可是使出来的,却是不容他人、不容他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天子剑之翻天印。

纵有容人胸怀,也有逆鳞难犯!

这就是林祜!

冷芒当头罩下,燕赤风双眼一眯,大喝一声,举起长枪,悬于头。

剑与长枪相交!

青色剑气与血色杀气撞在一起!

燕赤风只觉得一股磅礴大力袭来,直入周身各处,心底深处莫名地生出放弃抵挡、引颈就戮之感。

他双腿一弯,眼看就要当场跪下!

突然听得一女娇声道:“王爷好一剑啊!这难道是蜀山名剑之一的天子剑意?”

闻听此言,燕赤风瞬间清醒,强行斩掉心内的胆怯,丹田之内,已至大圆满境的兵道真元全面爆发,其身后,一道身影浮现而出!

这是一匹彪悍神骏的异种兵魂,形如奔马,却又有尖牙厉爪!

玄色重枪一瞬间嗡嗡作响,手中长枪反推而回,一枪横扫。

兵道杀气汹涌袭来!

林祜后退一步,侧身闪过。

此时的燕赤风一头冷汗,对于逼退林祜没有半分惊喜,刚才自己差就被这剑意乱了心智,而后一招落败,轮为笑柄。

多亏了那句提醒!

燕赤风向着苏含黛微微颔首已示感谢,而后便全神贯注地盯着林祜,不敢再有半分轻敌。

林祜不动声色,手中的秀女剑再次出击!

这一剑,又急又快,直来直往,势若雷霆,直取燕赤风中宫!

燕赤风脸色一凛,手中长枪一扬,先挡住了林祜这一剑,而后便出枪还击!

他这杆轻王侯,虽然重于数百斤,乃是一等一的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