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800字!作为一章有些多,但是断开读就不爽利了!索性一起发了!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尤其是mr.yz还有木悠影之两位!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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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刚走没多久,林祜便听到身后老远有人在叫他,转头一看——

竟然是熊四方,身边还有……他的父亲熊如海!

要林祜没有见过熊四方的父亲,也仅仅是在状元楼听别人议论过,心中记下了“徐州都督熊如海”的名字,为何就能认定身边那人是他的父亲?

原因无他!这两人实在太像了!

一样圆滚滚的身材,一样的儒衫打扮,一样的喜庆的面盘五官,只是一个年级大些,一个年纪轻些,一头成熟的大熊,和一头年轻熊的区别而已!

林祜带着夕夕往回走,迎了上去,先施了一礼:“拜见熊都督!”

熊如海大笑数声,声如洪钟:“贤侄何必客气!既然你与我这胖儿子交好,叫我一声熊叔就好!”

林祜笑了笑,改口叫了一声“熊叔”,心中也是明白了这熊四方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了!

熊四方与林祜打了招呼不禁埋怨道:“林兄,你们怎么不告而别?”

林祜笑着答道:“我向熊兄告辞了的,只是当时你被那么多人围着,许是没听到……”

熊四方也是了头:“原来是这样……”

“年纪,讲话像老头子一样,什么林兄,熊兄的,听着忒不畅快!”熊如海在一旁嘟囔道,“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看到对胃口的人,直接烧黄纸,斩鸡头,一世人两兄弟!一起吃肉,一起砍人,一起逛青……额,不是,一起修儒一起修儒!”

熊如海不禁擦了擦汗,差漏了嘴,坏了形象!

听到这话林祜有些傻了眼,看这位熊叔一身儒衫,还以为像他儿子一般,是个饱学之士,怎么如此……嗯,如此粗矿?

熊四方看在眼里,笑了笑道:“我爹本来是修兵道带兵打仗的,后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改修儒道!这七混八混还做上徐州都督,却是让林兄见笑了!”

“你个胖子怎么话呢!”熊如海怒目而视,似是有些生气。

“你个大胖子我哪里错了!”熊四方也是回瞪回去,毫不示弱。

看到这对父子,林祜内心的烦闷倒是被冲淡了不少,连忙道:“其实我爹在大赵也是做将军的,看到熊叔,便想到很多豪爽的叔叔,感觉蛮亲切的……”

“哦,真是如此!”熊四方欣喜道,“那我俩还真是有缘!怪不得一见如故!林兄,我爹这话糙理不糙,这熊兄叫着实在生分,叫我四方就好!”

林祜也是笑了:“那也不要叫我林兄,我朋友都叫我大宝!”

“好,大宝!”熊四方也是笑了笑,这林祜如此不凡,却有个十分亲民的“雅号”。

两人相视而笑,一旁的熊如海笑的更是大声。

“大宝,怎么不见薛兄?”熊四方问道。

林祜眉间有些暗淡:“薛大要独自一个人静静……”

熊四方闻言也是叹了口:“其实我特地追你上来,正是因为我爹赶到了状元楼,然后有事想对薛兄讲!”

“哦?”林祜看向了熊如海,“不知道熊叔是什么事,可否告知于我?我回去可以转告给他。”

熊如海开口道:“了也无妨。今天我听到我儿子的话也为那薛子遗憾,所以赶紧去了相国府,凭着自己还有几分薄面,很快便见到了那管乐水!我把情况给他明了后,他看着也没什么,还笑呵呵的。我还以为这就是不在意了,却没想到这管乐水还真是不爽快!那薛子到头来连入学宫的资格都没!真是气煞我也!”

熊如海气呼呼道:“那管乐水如此不给面子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是在临淄,他乃是东齐相国,这学宫招生更是他的职权范围。我便想着来给薛兄弟来赔个不是!这事是我老熊没办好!”

林祜连忙道:“熊叔,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您和四方仗义援手,薛大和我已经是不知如何感激!”

熊如海又道:“四方这子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他既然这位薛兄弟有状元之才,我是深信不疑。既然这临淄没有机会,我想问下他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徐州!我徐州也有大书舍,他可以在里面修习儒道,以后扬名东齐,好好打下管乐水的脸!”

林祜郑重一拜感激道:“我代薛大先谢谢熊叔的赏识!这不失为一条好出路,我回去就转达给他,看他如何决定……”

…………

此时的薛大,自然不知道林祜和这熊家父子正为他的出路谋划不已。

他恍惚恍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声,一片寂静,前面便是一条河,河水有些泥沙,显得有些浑浊不堪。

他感觉有些累了,便坐在河边,将头埋在膝盖里,想着他灰暗的未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响起了一道声音,将他惊醒——

“少年,怎么?大考失败想要寻死不成!这河里每年都死一两个落榜书生……”

薛大茫然地抬起头来,竟然发现不知道何时,身边不远处坐了一个人。

这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衣着朴素,眼角已经有了细密的皱纹,只是看五官,年轻时必然也是俊朗不凡。

这人问过这一句话,也不听薛大如何回答,就从身边掏出一个鱼竿,甩进河中,就这样钓起鱼来……

薛大终于反应了过来,有些羞恼道:“我今年确实大考失败!但是我怎么会行那种蠢事!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薛大虽然父母早亡,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忠不孝不智的事!”

了两句,似乎心结渐开,薛大握紧拳头,大声道:“今年进不去学宫又如何?就算明年进不去,后年进不去,乃至这一辈子进不去又如何!我薛文侯,心中自有儒道!大不了我继续回我的村子里,一边种我的田,一边读我的书!不能在朝堂之上一展抱负就算了!我薛文侯可以用心教导儿孙,讲授学生,让他们来实现我未达成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