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祜被一语惊醒,有些茫然地看向房中。

额,自己的父亲正坐在屋子中间的桌子旁,手里把玩着从萧雁北那拿到的匣子。

此刻地林诺看着他,面容冷峻。旁边站着冷烈魏东,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嘿嘿……”林祜挠了挠头,心想道父亲这是生气了。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果然,林诺声音有些冷意,“我不是过让冷烈把人带到你面前交给你,干嘛要自己去!”

“这事怪我,请王爷责罚!”冷烈单膝跪地,“我没有做好。”

林祜急了赶紧解释:“不怪冷叔!我以为没什么危险,想着最好也不要麻烦真武叔叔,就带着赵珏去了……是我不够心!”

“哼!冷烈,你起来。”林诺又道,“既是他自己选的,死活当然由他自己!”

林祜讪讪道:“也没想到那人行事如此乖张!我好意救他,反倒惹了麻烦!”

冷烈站起身来道:“王爷,这世人千奇百怪,可谓什么人都有。遇人先以最大恶意来揣测,先人后君子……”

‘额,那岂不是太累了……‘林祜声嘟囔了句。

“你什么!”林诺瞪了他一眼。

“没、没什么……”林祜赶紧摇头。

“唉!”冷烈苦笑连连,啧啧道,“我收到的消息是那人已经身惹怪疾,虽是归海境修为,但是连床也下不了,连个普通人都能轻而易举要了他的性命。所以我以为你亲自去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这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没想到王爷你不但去了,还顺手把他救了,最后还与那人匪夷所思地进行了一场恶战!”

林祜也是心有余悸,已经多久了,再也没有受过这种重的伤。上次在林中与那墨道修士的大战,虽然激烈,但是自己去是毫发无损,一伤没受。这次却是搞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好在这是在邯郸城里,自己只要剩口气,应当就不会有性命之危。

“男儿受些伤,历经些危险,这没什么。我,你冷叔魏叔。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从年轻到现在,大恶战无数,伤重乃至濒死,也有好多回。但是能避免的危险就要去避免!明知有问题还去碰,这不是大丈夫,这是莽夫!”林诺正色教训道。

“谨遵爹的教诲!”林祜低头受教,“哦,对了。这次我却是把赵珏给拖累了,他还好么?”

“赵珏那鬼身上伤比你轻多了,腿伤一好已经能单腿蹦跶地来看你了。刚才还眉飞色舞得给我们讲事情经过,前不久刚把他送走……”魏东回答道。

“哦啊,那就好!”听闻赵珏没什么大碍,林祜不禁放下心来。

“赵珏,在那房里是你帮他挡住了绝大多数咒术,你伤才那么重,他却大多是些皮外伤?”林诺面无表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