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一封电文传南洋、英荷战争两结果

东海国的制度化运动起于一七三零公历三月初,盛于公历五月末,而后延续了三年多,才算是初步形成文化底蕴;而这期间所遭遇的挫折,一度使南极府接收了超过近百万“犯人”,傅宁依靠强力运动使自己握有的东海国政权成为铁通一般坚固,不只是造成了这几年里没有一个人敢在傅宁面前开玩笑,而且还使傅宁的统治近乎“残暴”!

第一代大学生的洗脑和狂热一度将傅宁被神话,但是傅宁却丝毫没有去给他们降温;为了防止后继的政治家们最终成长起来后把傅宁“玩下去”、或者“玩掉傅宁的政治生命”,傅宁使用传销加洗脑的模式不断的到处演讲,向学生、向工人们不断的宣导制度化,同时御用文人和官方渠道也在不断的神话着傅宁;如同模仿嘿特勒的游戏一样、傅宁用狂热给民间塑造一个“神话”,将自己的神位首先锲入到人们大众的脑海深处。

傅宁早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政治家,自己所唯一的优势就是从原世里带过来的理念和许多理论知识,那么十年二十年以后新生的政治家们会出现、会成长、崛起,倒是傅宁自己很可能会一不心被后来者“玩倒、玩死”!,所以傅宁需要提前做好防备工作,所以需要预先神话一下自己;而神话自己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推行制度化建设,除了傅宁明出去的推行制度化、清理不中意官员、以及给官方补充新生力量这三个目的外,神话自己就是给自己未来的政治安全打上保险!;当然,这个目的傅宁是绝对不会明着出去的!

元亓感到傅宁逐渐变得冰冷和陌生,所以带着女儿傅怡住在旅顺厅纺织集团宿舍不愿意回傅王府了;而秦可卿面对傅宁和元亓感到两难,一边是逐渐变得冰冷和陌生的丈夫,另一边是关心自己的同父异母姐姐,毕竟元亓动用商务司的人脉关系给自己的珠宝行低价供货是对自己好,所以眼看着傅宁元亓关系变得僵硬的秦可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傅王府里逐渐变得冰冷,而住在傅王府里的人中对此最高兴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贾兰!

傅宁“强纳了”李执、虽李执后来变得认命和顺从了但贾兰却一直存在着不满,有句话叫做“搭桥顺母意、杀僧报父仇”,贾兰还、没有那么多的见识,但是不妨碍贾兰对傅宁充满憎恨;如今傅王府里变得冰冷使贾兰高兴坏了,但是傅宁现在威严的脸色使贾兰感到恐惧,所以往傅宁饭里撒盐一类的事情贾兰不敢再干了,只能偷偷的高兴着。

李执开始愁苦和长吁短叹,而后和秦可卿商量之后暂时搬去了宗室处,害怕的林黛玉便撺掇着巧姐也跟着搬了过去;之后见势不妙的金锋一家便只得搬出了傅王府住进了街上,于是短短的数月间傅王府便成了一间空宅,只剩下一队侍卫驻守看护。

傅宁常住于总参司,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

政治的决断和动荡不断的动摇着人心,这种动摇不只是对民间民心的动摇,还有对东海国王族家庭的动摇;对于民间和官方来、偷拿了公家一盒茶叶、或者多拿公家一担粮食而被全家押送南极府的人很多,而对于傅宁来、如今还与傅宁关系良好的就只剩下两个半人!

一个是杨兰,因为无论时间如何变化都改变不了傅宁与杨兰之间的“亲情”,当初杨村杨铁柱一家对傅宁的救命之恩就决定了傅宁一生都会把杨兰当亲侄女看待,而杨兰则把傅宁当成亲叔父。

另一个是陈东,因为无论傅宁做何种决定陈东都默默的跟着;不论明不明白、理解不理解,陈东始终默默无声的当着傅宁的仆人,紧紧的抓住“粘杆处”武力、警惕的观察着所有可疑者。

再半个是老岳,老岳和傅宁闹了一场别扭后还是经常过来和傅宁聊聊天,原因掺半,只是过去纯粹的交情之中多了一丝杂念,政治的因素掺杂了一些进去;交深言浅、老岳和傅宁的聊天慢慢的变得流于形式化。

一七三零年上半年东海国政治上的动荡使国家建设也发生剧烈的变化,上半年的工业出现了一些波折,人心晃晃之下工业一度发生了若干停滞,但是很快又迅速爆发;傅宁的命令没有人再敢“讨价还价”,上层下发的文件下层再也不敢曲解、工作计划再也没有人敢乱打折扣,毕竟没有人想被全家押送南极府、也不想一生不能回乡!

朝廷在全力的推行铁、军两务变革,土地上开始爆发生产力;“借东国之技以强吾身!持圣人之言以格物增力!”,顺和帝带着激进的一批新人开始大规模的模仿东海国,尝试革新国力;而事实上顺和帝走对了,朝廷的盐、铁、军器、商业、矿业等产业和产能都开始急速增长,海州晒盐、太原兵工坊、湘湖铁工、江宁泊造和扬州泊造、等等各地都发生了新的产业和新的力量!连带着资本主义开始大量的在朝廷民间萌芽扩张。

东海国的政治先是动荡了工业发展、而后又刺激了工业生产,使这一年里工业和经济近乎以u型的曲线在变化。

而南洋新荷兰国则全力的支持于大西洋上的战争,顺带着把大半个欧洲都卷了进去!

一七三零年的亚洲东部和南部看上去平静祥和,但是平静下面全是滚滚的血河波涛!东海国无数人被清理或押往南极府,破家灭院的不在少数;而朝廷的地面上血流滚滚,无数人头落地,原因只是因为有人有意或无意的抵制了铁军两务的一些革新措施;而在天竺地面上、英吉利人的东印度公司似乎是为了避开与荷兰人以及东海国的海上战争、避开东海国游弋天竺外海的军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再次和天竺人打了起来。

一七三零年春天,天竺地面上的英吉利人颁发了粮食和棉花专卖制度,规定天竺人必须全力种植棉花,并且以低价和高税的方式交给英吉利人,所以马德里等地爆发了规模的起义,而后被英吉利人全力镇压,接着天竺诸侯的全力被再次弱化,整个天竺进一步被殖民地化。

因为天竺不稳所以本土传来的战争命令被英吉利人的东印度公司搁置,东印度公司似乎对印度洋上的荷兰和东海国人视而不见,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策略似乎被东印度公司学了个透,所以东海国游弋的舰队也就没有进攻天竺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