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海军在高公岛的行动俘虏了王宗然及九百大英水军、击毙两百人;将尸体抛入海中,俘虏被甄别安置;曾杀良冒功的全被送到吕宋开矿,没有杀良冒功的转为百姓送往煤矿当普通旷工。而那王宗然被傅宁名送到情报司本部关押、由傅宁亲审。

叫上陈东、带上一队近卫、两人赶到了情报司,进了审讯室后静坐在审讯桌前、傅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向侍卫了头;侍卫无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向外招了一下手,旋即两个面无表情的精壮汉子押着蒙面的王宗然走了进来、并将之压坐在审讯桌对面的椅子上,只有王宗然身上的手撩脚镣在哗哗作响。一个汉子拽去王宗然头上的蒙面黑布袋,王宗然微眯着眼晃了晃脑袋,然后盯着傅宁默然的静无声息。

审讯室里一片静寂、没有一丝声息。众人都是沉默不动,王宗然盯着傅宁许久之后的才开了口。

“你究竟何人?……,袭杀官军、劫掠本将军!就不怕朝廷诛你九族!”

傅宁毫无表情的抄起面前的一张纸、冷漠的念到:“王宗然,庐州巢县人,生于祥和八年;延顺十年,入庐营为步卒;延顺十三年,因勒烈马之勇为时一等神威将军、庐营节度使贾代善所喜,升其为护卫营八品属前锋校;乾平二年,贾代善升荣国公,任九门都御史;同年,王宗然领千军营五品前锋校;乾平四年,渤海寇边,尊上令援山海关,血战四日、披创百余、一人独斩敌首三十七级;乾平六年二月,荣国公贾代善忽去王宗然职;三月,荣国公贾代善逝,同月王宗然入庐州,任庐州巡城史王子腾亲卫、九品委属校。乾平十六春年,职泗州巡城史;九月,剿圩迂县马山寨山匪两千,实剿八百、冒功一千二;十二月,屠前山镇陈村一千三百人,污其为匪;乾平十七年二月,剿滁县抱虎寨山匪一千二百,实剿六百、冒功六百;五月,屠泗州吴桥乡杨村一千八百人,污其为匪;九月,剿定远县刘吕围子水匪八百,实剿三百,冒功五百。乾平十九年四月,王子腾升京营;五月,调王宗然入京营;六月,王宗然旧部、泗州巡城营一部八百人遭遇水匪、尽没,经查、实系王宗然遣人毒杀灭口;乾平二十二年三月,圣上调王宗然自京营入庐营,升海州三品巡扬史;七月,王宗然带海州镇海营与倭寇大战于高公岛,斩倭寇四千;圣上甚喜、表其为三等威烈将军;经查、实斩倭寇一千,附倭海匪两千一百人,冒功九百人。”

冷漠的看了看王宗然,傅宁继续念到:“王宗然,现府宅位于京师城东;妻贾玲,为荣国公贾代善庶女;妾三人;嫡子两人,名王承宗、王承义,庶子一人,名王灵海,嫡女一人,名王承娟;另,王宗然有隐匿庶子一人,名王灵彬,现住于江宁同文街庆云巷。”

念完了情报司收集的资料,傅宁继续冷漠的看着王宗然。渐渐的、王宗然有了一丝颤抖,但还是强挺着,“你究竟是何人……?所为何事?!”

“乾平十六年十二月,屠前山镇陈村一千三百人,污其为匪;乾平十七年五月,屠泗州吴桥乡杨村一千八百人,污其为匪……;——!当时是怎么回事!……”。

“为何杀我陈村一千多口!!!为何杀我陈村一千多口!!!”陈村突然暴起,血红着眼睛死死抓着王宗然的衣领。傅宁一摆手,又走进来两个侍卫抱着陈东的膀子将他拉开;可陈东还是踢腾着脚嘶吼着:“为何杀我陈村一千多口!!!为何杀我陈村一千多口!!!”。

王宗然愣了一会,“贾平是你何人?”

“我曾有过一个名字叫贾宁,我曾有过一个父亲叫贾平,你我是何人?!”

“哈哈哈哈——!一个**生的后人也配来问我——!”

“你从军二十二年,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所以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知道吗,如果把一个男人的下身那玩意用绳子扎起来,那玩意就会淤血、坏死、最后眼睁睁的看着那玩意烂掉;你想试试吗?……;还有一法,将人的手臂裹紧、不让血液流通,然后从手指的骨头敲起,一的敲碎,那样人就会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酥麻胀痛的感觉,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头被敲碎而不会昏过去;你想试试吗?……;”傅宁冷漠的看着王宗然,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如果你不死、而你的家人全死了,你想不想尝尝那种感觉?”

王宗然“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歪了歪嘴角,“你想知道什么?”

“一、贾平和荣国府是什么关系?二、为何屠戮杨村?为何屠戮陈村?”

“剿杀陈村是因为我看上了陈村的一个女子,而且当时我的儿郎们进山已久、士气不振,我要让儿郎提升士气。至于贾平,当年我曾听他母亲是一个江宁的青楼女子,跟过老国公一年时间才生下的贾平。至于剿杀杨村,是因为他们的钱粮太多了,我的儿郎需要钱粮。”

“你没实话!当天夜里我赶回家看过,贾平的尸体是绑着跪在地上的;这明你认识他,当时正在问他什么。你只比他大一岁,他的名字也没写进贾家族谱,而且他当时已经迁到杨村十五年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又是怎么找到他的?杨村虽然富裕但是崛起的时间太短,周边知道的人都很少……;是谁告诉你的?!”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的!”王宗然叹了一声闭上了眼。

“从你的履历上看,能指使动你的也就贾代善、王子腾两个人;贾代善早已死去,那么能指使你的也就王子腾了;王子腾怎么认识贾平的?他为什么要杀贾平?”

“你杀了我吧!”王宗然继续闭着眼。

“想自尽?我不让你死你死的了吗!咬舌?死不了人的;不了话你还能用手写字!撞墙?我会派二十个人轮流看着你的!绝食?会有人把吃的灌进你肚里!不话?你听过熬鹰吗?会有人在你耳边敲锣打鼓陪着你,不断的问你话、不让你睡觉、直到你迷迷糊糊的开口为止!我会派人熬着你的,现在不过是先问问罢了;不管你不我都会熬你一下,到时候你还是要的!”

王宗然睁开眼对视了傅宁一会,“你就是个魔鬼!”;“我知道的太多了!也是死、不也是死;我活着他们不会动我的家人,现在想必我的家人现在都已经死了吧?!”

“他们?谁?王子腾?你京师的家人已经都失踪了,想必已经都没了;我的人还没查出来是谁干的。只有你隐在江宁的庶子王灵彬现在还活着,我已把他藏在了扬州。把你知道的都出来吧,我会给你留个后!”

“你赢了!”,王宗然想了一下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