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作室出来后,左年这怨气自然是有的。她就不明白了,只不过是借一个厕所,那前辈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些。

甚至那样用力的将她推开,到现在想着左年都觉得郁闷。等出了工作室坐进电梯之后,左年才抱怨道:“我玲啊,你这个前辈是怎么回事,也太怪了吧。”

厕所不肯借也就算了,还有那样的反应,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他是个怪人。

对于左年的抱怨,张玲虽然也觉得有些抱歉,不过这嘴上倒也是没忘替自己的前辈解释的。冲着左年陪着笑,张玲道:“年抱歉啊,前辈他可不是故意的,前辈以前可不是那种人,他人真的非常的好而且性格也很不错,非常好的。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整个人看上去怪怪的。”

一想到前辈的怪异,张玲那儿又开始担心了,语气稍微的沉了一些,停顿之后的张玲继续道:“我在想可能真的给他女朋友有关吧,你可看到了,刚刚提到他女朋友的时候前辈的反应那么激烈,搞不好真出了什么事呢。哎,可怜的前辈。”

那前辈是挺可怜的,不过左年也觉得自己怪无辜呢。只不过在这因为喜欢的人而感到心疼的人面前,自己的无辜怕是压根没看在眼里。

所以左年也就懒得再,而是选择噤了声。这抱怨的当口电梯就已经到了一层,就在她们走出电梯准备离开的时候。左年突然道。

“哎呀等等。”

“怎么了?”

“我刚才拿手机的时候好像把东西掉在地上了。”

“什么东西?”

“宿舍的钥匙啊。”一面着一面翻找着自己的口袋,看左年这个样子实在是着急得很。

竟然那手机的时候也能将钥匙连带的扯出来,左年这马虎劲着实叫人郁闷。这钥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若果没钥匙就正好摊上室友出门约会,那她就得乖乖的蹲在外头等人了。

因为钥匙掉了,左年决定回去拿。朝着电梯走过去的时候张玲作势也要陪着她一块去,不过却叫左年给拦了下来,摆了摆手左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

“怎么行,我陪你啦。”

“不用啦。我都不知道那钥匙掉在那儿了。搞不好压根没落在这里。自己一个人找就好,你就别麻烦了。”

张玲是想要帮忙的,怎奈左年就是不肯。既然她不愿意那么张玲也就不强求了,在叮嘱她要注意安全之后。人便走了。

等到张玲走了之后。左年这才关了电梯。只不过这按下的按钮并不是第六层。而是层。

陵孟岚出现在这写字楼的下面,写字楼必定发生了什么。既然人已经进来了,她当然得好好得看看。

看看这写字楼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梯很快的便到达了层。当电梯打来之后,左年便从里头走出来。

写字楼本就很多的公司,所以这层也还算是热闹的。大白天的,公司的人当然也是多了。因为有人上班所以她也不好到处乱逛,随便寻了个由头进去看了看又瞅了瞅,左年便找机会溜了。

一层一层的看了下来,为了确保没有落掉哪一,她还特地的走了楼梯。

楼梯上几乎是没人的,静得叫人觉得可怕。不过为了那心里头的疑惑,她还是选择走了楼梯。步步下来很快的又走回了六楼,当走到六楼的时候左年下意识的顿住。从逃生入口走了进来,随后站在楼楼的入口。

偌大的第六楼现在就只剩下前辈的那一家工作室,而那一家工作室真的也跟不存在是一样的。

静。

没有其他楼层的喧嚣跟人气,这六楼安静得叫人觉得不舒服。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了一会儿正打算转身离卡,谁晓得这一转过身后,左年的后背竟是一阵发寒。寒气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溢出来的,直接喷到她的后背似的,那样的诡异,那样的叫人发颤。

因为这突然的寒气,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略微扭过头朝着身后瞧去,这一眼没有瞧见什么的左年最终还是不想呆在这儿。

急忙从逃生出口离开,随后离开了这写字楼。

等回了学校之后,张玲正好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当得知自己已经回到宿舍之后,张玲也就安心了。两个人又了好一番话后,这才挂了电话。

等跟张玲结束通话之后,左年便打开电脑想看看酆督有没有给自己回邮件。手机上是没有酆督的短讯的,所以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邮件上。然而这样的年代,有了短信之后谁还会发那邮件的。

所以打开邮箱没有看到酆督的会信,左年倒也没感到失望。只是有些郁闷的咬着唇,在心里头幽幽的道。

这酆老师又上哪儿了,这么重要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也太不靠谱了。

抱怨的话是要的,不过也没用,坐在电脑前实在无事的左年忍不住又将哪些照片开。打开了最后一张,那是陵孟岚用手指着写字楼的照片。

抬起的手究竟指的是哪一层?实在叫左年瞧不明白。

不过那一栋写字楼要哪儿最为奇怪的话,左年第一个念想便是六楼。

真的,其他的楼层几乎都租给了公司跟企业,就唯独只有那六楼,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空了。唯一的一家工作室还跟没开似的,冷静得叫人觉得恐怖。

不过那工作室又是张玲的前辈开的,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才是。

工作室里头黑漆漆的,是叫她觉得不舒服,下意识的想到之前的那两次事情。不过这黑漆漆之下的前辈却又不介意张玲将灯打开,憔悴的神情也像极了一个刚刚失恋的人。

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越是想这心里头的烦心事也就越多,等到这心里头都被烦心的事情给压得沉沉的,左年这才揪住自己的头发不住的哀嚎着。

哀嚎的声音当然是大了,正哀嚎的时候室友们正好开了门走了进来。一开心瞧见左年那惨叫的模样,也是纳闷了。不解的看着左年坐在那儿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着疯。愣了好一会儿才听人问道。

“年你干嘛。抽风吗?”

“是啊。”

幽幽的回了一句,左年现在的心是烦躁的,所以回话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得很。彭恰恰这话虽然听起来怪是叫人郁闷的,不过也托了她的这一番话。左年可算是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