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好了,额附又来了!”

宜萱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现在有些后悔跑去佛堂了,小郑氏晓得自己生产后要被送去青螺庵,自然闹得得厉害,随后纳喇星德也知道这回事儿,便跟疯了似的天天跑到净园这边闹腾。虽然外头守卫拦着,没有叫纳喇星德闯进来,但他整日一瘸一拐地在净园外头,非要嚎啕个把时辰才肯离开,当真是叫人烦死了!!

若不是吴嬷嬷叫人守住国公府门前整条街,不许人靠近,只怕是早已闹出了笑话了。

所以宜萱才下定决心要去昌平。特么滴,这个极品脑残额附,老娘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星月也听闻过此事,不由气呼呼道:“二嫂怎么不请阿玛做主?!”

宜萱摇头道:“进来西面边陲起了战事,国公爷在兵部忙得脚不沾地,这点小事儿还是不要烦扰他吧。”——还是准格尔的事儿,没了葛尔丹,还有葛尔丹的侄子,这个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星月咬牙道:“二哥也太过分了些!”——她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怀恪格格不去和二哥修好了,有这么一个丈夫,还修好个屁!!

“太太就是看阿玛这些日子忙得没空管束,才暗中纵容二哥来给二嫂添堵的。”

宜萱脸上也带了冷意:“咱们这位太太,当真是个大忙人!”——整日算计,还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哪里像是个国公府的夫人?也难怪星月瞧不起她这个后妈了!

星月鄙夷地甩了甩锦帕,“可不是么!二嫂大约还不晓得,太太也不只是忙着叫二嫂不痛快,还筹谋着想叫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三弟呢!”

“太太的外甥女?”宜萱一愣,“陆家姑娘?”——她记忆中有这么号人,却很生疏,最近一次见,是在之前郑夫人寿辰上,论长相倒是个极标志的姑娘,规矩也很端庄。

关于这位陆姑娘,宜萱知道得不多,在怀恪的记忆中,前后也只见过几次,说了不到十句话。闺名似乎叫做陆诗,是郑夫人的亲妹妹陆郑氏与的女儿,也是十六岁,比星月大几个月的。虽是汉军旗的,但她父亲的官职刚好够参加选秀,所以明年也要参选。只是到底是秀女垫底的家世,所以上回选秀第一轮就落了。这回只怕也不大可能选上。

可不由地,宜萱从心里冒出火来,当即便道:“门不当户不对的,想也知道不可能!以后这话大妹妹别再说,免得坏了陆姑娘的名声。”

郑夫人一惯好算计,为了掌控国公府,手段一个接着一个。只是她也不想想,星徽就算是庶出,可也是国公爷之子,又岂会沦落到要去一个汉军旗小官宦的女儿为妻?

星月也听出宜萱话里的怒气,微微觉得奇怪,却也不想违拗宜萱的话,便道:“二嫂说的是,阿玛也不会由着太太胡来。”

宜萱这才稍稍解了怒气,随即不由诧异自己动什么劳什子的气呢?莫非是肚子大了,脾气也变得古怪了?

宜萱是在星月生辰后的第五日启程前往昌平的,那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艳阳高照。

到了昌平皇庄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时,宜萱在车里吃了些点心,倒是不觉得饿。一路走得都是官道,甚是平坦,自然也不会觉得十分疲乏,比她原本料想中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