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园正堂中,宜萱仔仔细细盯了一会石医士的脑门子,土黄色占了半数比重,唔……观气术里说,这个代表寿数,看样子石医士是个长命百岁的,不过绿色只有一星星,看样子他官运不亨通,怕是混不到个品级了。

石医士被郡主盯着看得有些发毛,便问道:“郡主,奴才额上可有和不妥?”

宜萱便道:“最近闲来无事,翻看了些命理的杂书,按上头所写,医士倒是寿考绵鸿的面相呢!”

石医士虽觉得郡主的话不大靠谱,却也知晓那都是好话,少不得谢了恩,才退了下去。

石医士前脚刚退出去,玉簪就忍不住惊讶地问:“格格什么时候竟通晓看相之术了?!”

宜萱不禁有些自豪,她闭门造车,到底还是修炼出了几分门道,便得意地道:“这东西倒也不难,闲来琢磨些,倒是懂了些许。”

玉簪急忙凑上小脸来:“格格,那您帮奴才瞧瞧,奴才的面相如何?”

宜萱郑重地点了头,便凝视着玉簪那光洁的小脑袋瓜子……

主仆靠得如此之近,叫一旁的金盏心头掀起一阵无语,格格犯了小孩子脾性,怎的玉簪这死丫头也跟着胡闹呢?

宜萱却是感受不到金盏的心里话,只死死盯着玉簪的脑门子,一副势必要看出花来的架势。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玉簪先撑不住,她抻得脖子都酸了,一边揉着后颈,一边幽怨地看着自己主子,那眼睛分明在说:您怎么能把我当猴儿耍呢!

“咳咳!”宜萱脸上有些挂不住,“那个、放心吧,玉簪,你将来肯定能嫁个如意郎君的!”

玉簪瞬间脸蛋红透了,随即小小声地道:“这还用说吗,我的婚事,还不是您做主,还用得着看相吗?”

玉簪声音虽小,可距离宜萱太近了,一字不漏便近了她的耳朵,咳咳,她真不是故意的,明明刚才都看到了石医士脑门子上代表气运的颜色,虽然模模糊糊,却也能算个*不离十了,可为什么便看不到玉簪的气运了?

哼,看样子还是这个观气术太不靠谱了!那个该死的小肉球,竟然敢糊弄她!

“哎呦!”宜萱突然大叫一声,伛偻了身子,抱着自己的大肚子痛叫。

“格格,您怎么了?”金盏急忙问道。

宜萱吸了一口冷气,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道:“没事儿,这小子又踢了我一脚。”——已经六个月半月的胎了,倒是愈发爱折腾人了。

金盏这才松了口气,笑着道:“格格肚子里小公子这般有力气,将来一定是个巴图鲁。”

“巴图鲁……”额,像她公公雅思哈那样的巴图鲁还是算了吧,动辄暴力不说(虽然她对纳喇星德动用暴力这点上她很满意),还脑袋缺根筋。若非郑秋黛众目睽睽对她做了那种事儿,雅思哈还以为这个侄女小妾是个安分乖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