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知县窦冲不问尤好,一问之下,心中顿时一惊。

“你……你说你祖籍是清河人士,还姓武?”窦冲猝然变了脸色道。

武松感到疑惑的道:“不错,在下确实是武姓清河人。”

窦冲听后,摸了摸他两侧的耳朵位置,那里已是平整无比,早已在去年之时被武植给两刀削去了。

窦冲此时摸着那两处位置的时候,仍是会隐隐作痛。

“那你可知道一个叫武植武大郎的人,也是你们清河县的,本官与他很有些交情。”

窦冲说着这话时,语气比较平静,但脸却变得有些扭曲了,配合他没有耳朵的容貌,显得十分的吓人。

不过堂下的武松并未抬头看向窦冲,他听了窦冲的话后,立即脸露喜色的道:“不瞒县尊大人,我的同胞哥哥,名字就叫做武植,因他在家中最大,故而也叫武大郎。”

原来传讯给武松的喽啰,只是让他去梁山与武植相会,并未多说什么,所以武松并不知道武植杀了人落草为寇的事情。

窦冲听了武松的话后,心中想道:“这可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逮不着武大郎,他家兄弟却自个送上门来了!”

窦冲这时已有心捉下武松,以之逼武植来阳谷乖乖就范,不过武松毕竟是能打虎的人,窦冲为了稳妥起见,便没有立即叫人动手。

窦冲只说要宴请武松,以奖励他的为民除害,武松没有多疑,欣然的答应了。

当晚,窦冲找了许多人不停的向武松灌酒,武松虽是海量,但最后也是直接醉倒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全身锁住了铁链,被关在了县衙大牢之中。

“这是何故,武松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

武松愤怒的大声喊道,声音如雷,即便很远地方的人都能听见。

许多狱卒衙役,以前都是收过武植好处的,加上又钦佩武松打虎的英勇,于是就叫了个人去向武松说明情况。

当武松从狱卒口中得知自己哥哥竟杀了当地恶霸,然后去了梁山落草为寇的消息后,直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松对那狱卒道:“这其中想逼是有什么误会,我哥哥生性和善,与人无争,甚至有些懦弱,怎会出手杀人?而且他身形矮小,力气也不大,又怎能在那狮子桥下酒楼数进数出,无人能挡?”

狱卒听后也犯糊涂了,“可能县尊真的搞错了,杀了西门庆的那个武大郎既勇猛无比,长得也甚高,为人也十分的果决,与你说的哥哥相差挺大的。”

武松道:“既然这样兄弟你是否可为我向县尊说明一二?”

狱卒脸上露着为难的神色,最后道:“我只是个小小狱卒,平时连县尊大人的面都难道见到,只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不过这个狱卒也没完全回绝了武松,最后还说他会去找找别人,看能不能为武松在县尊面前说明真相。

狱卒的话虽给了武松一丝希望,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放出去。

“那个跟我哥哥同名同姓的人,真是害苦我也!”

武松感到一阵苦恼。

不过武松又想到,他哥哥武植是叫他去梁山相见,而刚才听那狱卒说那个杀了西门庆的武大郎,也是最后在梁山落草的。

“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