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三兄弟一下子拉了上百人来入伙,又管着对梁山来说至关重要的水军,若这梁山的寨主还是王伦的话,只怕觉都睡不踏实,害怕自己的寨主之位,被阮氏三雄给夺了。

不过武植却毫无此种担忧。

因为武植知道,阮氏三兄弟都是忠义赤胆之辈,是完全值得他重托的。

正是因为有他们三兄弟把守梁山水军,武植的心才踏实了下来,觉也睡得比以前更香了。

这可能就是武植与王伦之辈的区别所在吧!

在石碣村的石碣湖边,一座由旧房子改造而成的船坊,这时已悄然落成。

这船坊,自然便是武植下令建造的了。

堂堂梁山,有水泊八百里,怎能没有属于自己的船坊?

之所以将这船坊建在碣石村中,是因为这船坊明面上是与梁山毫无干系的,只是偷偷的将造好的船往梁山运去而已。

这也算是依靠碣石村,为船坊打了个掩护吧。

暂时主持这船坊的,便是那个西溪村的大胆村民曹小四,他的身份还算清白,知道他加入了梁山的人,也只是那些同村人而已。

现在这曹小四,正滔滔不绝的为武植说着船坊的各项事宜。

船坊中,现在只有造船的工匠十数人,这点人手,每天能造出的新船数量实在有限的很。

不过船坊毕竟是刚草创,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武植到石碣村的时候,天气还是比较好的,但在船坊逛了一下会后,便见天边乌云密布,大风渐起。

看来又有大雪要下了。

这时已近年末,但最近的天气却总是变化无常的。

武植原本想立即回山寨的,但见狂风将水泊中的波浪吹得甚大,实在不易行船,只得到了李家道口酒店暂歇。

而当武植从石碣村返回李家道口酒店的时候,鹅毛般的大雪已是飘落下来。

武植见此,便在酒店中与朱贵煮酒围炉,谈天说地,倒也不显无聊。

当外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之时,武植见这风雪丝毫不见小,便打算起身去寻间房屋睡下。

就在这时,只见酒店的芦帘被人揭开,从外面走入了个浑身透着股豪迈之气的汉子来。

这汉子身上系了柄腰刀,头上戴着红缨毡笠,背后背了包裹,手上提了衮刀,进入酒店后,环视了一圈,这才拣了处地方坐下。

汉子坐下后,倚了衮刀,解放包裹,抬了毡笠,把腰刀也挂了,随后向酒保叫了一坛酒与一盘牛肉。

武植向那汉子细看过去,只见他生得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岁年纪。

武植观其相貌与气质,便知其绝不是一般人物,虽心中有所猜测,但还是重新坐定,打算再观察一会。

只见那汉子喝了几口闷酒后,向酒保问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酒保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汉子道:“你可与我觅支船儿。”

酒保道:“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里去寻船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