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与周掌柜互相见过礼后,原本还是一脸笑意的周掌柜,便抬头看了看四周,最后阴沉着脸向张婓等公子哥道:“刚才是你们这些家伙,得罪了我这位武东家?”

周掌柜说那话之时,双目寒冷的向张婓等公子哥一一打量过去,使得张婓等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阳谷县地处山东地界,近些年来,很是不太平,在这样的地方要想将生意做大,没点实力背景是行不通的。

所以,这周掌柜虽然看起来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若真的以为他是一头温顺的绵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武植神色平静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位叫张婓的仁兄,自己将手中的一品仙酿弄倒了,却硬是要赖在我的身上,真是搞笑之极。”

周掌柜听后,向张婓冷哼了一声,“张公子,你爹上个月才借了我鹤颐楼一些银两来开染坊,看来我得等会就去向要将银两要回来了。”

张婓听后,顿时脸色大变,他知道他爹为了从鹤颐楼借得银两,可是将房楔给抵押给了周掌柜的,这要搞不好,他全家都得露宿街头了。

张婓于是也顾不了面子什么的了,立即在武植面前扑通跪下,痛哭流涕道:“这位武爷,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可千万别见怪啊!”

武植万没想到这人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快,说跪就跪下了,愣了一会才道:“既然这样,那就此揭过吧!”

武植说完,便不再于此处停留,与周掌柜一道向别处走去了。

武植与周掌柜走远后,张婓这才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站了起来,不过他见自己那些朋友,这时看向他的神色,都充满了鄙视,心中一阵苦恼……

武植从周掌柜处收取了酒钱后,又在这鹤颐楼上下转了许久,这才踏着夕阳的余晖,往他的一品酒坊走去。

今天一品酒坊共酿出了“一品仙酿”十二坛,其他各种浓度的酒也比昨天稍多一些,故而今天赚的钱,也是比昨天多了不少。

昨天总共赚的酒钱总共是五十五两,今天却有将近六十五两,获利可谓是丰厚之极了。

不过想到鹤颐楼与坛香居所获的利润,武植的心情又不免有些不快。

但武植转念又一想,鹤颐楼与坛香居的“一品仙酿”卖得越好,不正很好的验证了他这酒的受欢迎程度吗?

就当是鹤颐楼与坛香居,提前为他的招牌酒打响名声吧!

如此想后,武植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另外,武植找遍了鹤颐楼与坛香居,也是没发现焦挺的身影,也不知道那憨货跑哪去,看来要与他相聚,还得花费些时日才行。

回到酒坊后,武植又做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见时候不早了,才下令让酒坊中赵老师傅与杂役工匠们各回各家。

当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武植也打算关上酒坊的大门离开,但这时,他却见一个叫阿福的杂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站在门口处没有离开。

“阿福,有什么事吗?”武植走过去问了一句。

那阿福三十岁左右,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紫石街的泼皮,但为人父之后,就收了性子,为家里的生计四处奔波,也是最近才被武植招进一品酒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