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清幽之地,怎会有大伤风雅的人在这?”儒生中有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武植,很是不满的道了一声。

牛屎的臭味传来,其“罪”在牛,但儒生不愿骂牲畜,便只能骂武植这个暂时的牛主人了,其他的儒生,大都也是眼神中带着些许愤怒的看着武植。

武植不想与这些人做无谓的争辩,重新坐在了牛车上,准备离开去接焦挺。

“这不是武大哥吗?你怎会在这里?”这群儒生的后头,有人惊讶万分的喊了一声。

武植寻声看去,见那人竟是昨日以五十两的价格,买了他的“跌打损伤药”的那个徐府公子,徐韬徐剑衣。

“原来是徐公子。”武植向徐韬拱了拱手。

有人皱眉道:“徐兄怎会认识这种粗鄙之人?”

未等徐韬回答,有人便笑着道:“哈哈,可能这是所谓的臭味相投、物以类聚吧!”

有几个人听了这话后,也随之不禁笑了起来。

“似乎这徐韬人缘也不太好啊!”武植心中暗道。

一个群体中,最被排斥的人便是异类。

徐韬在众儒生中,便是被许多人视为异类的存在。

他不仅经常练武,弄得鼻青脸肿的,还经常与商贾、老农等市井俗人厮混在一起,与其他的儒生并不怎么合群。

而且,偏偏这徐韬还挺有才华,时常在诗词雅会上,做出传颂一时的名作,从而大出风头。

所以徐韬徐剑衣,现在俨然已是清河县最出名的才子之一。

徐韬既是儒生中的异类,又这么出风头,自然便使得不少人对他很是排斥了。

徐韬这时听了那人的暗讽之言后,也没有生气,走到武植身边与他闲聊了几句。

刚才暗讽徐韬的人,名叫萧晨,字丙之,也是清河县较为有名的才子。

这萧晨因为数次在诗词雅会上,都被徐韬略压一筹,所以一直对徐韬怀恨在心,时常与他作对。

萧晨见徐韬竟毫不理会自己的言语,反而与武植这种粗鄙之人闲聊着,顿时感到了极大的侮辱。

萧晨眼珠转了几下,便即向武植哼声道:“这位兄台既然是剑衣兄的朋友,那想必也是通晓天文,熟知五经的在野遗珠了,何不吟诗一首,也好让我等一览风采?”

其他的儒生听后,也立即附和了数声。

徐韬从昨日与武植的接触中,知道他不是文人,哪懂什么吟诗?

于是徐韬便主动为武植解难道:“我这武大哥还有事情要做,大伙就不要耽搁他了。”

萧晨也是认定武植不会作诗的,所以一心想要让武植出丑,以此来贬低、嘲笑徐韬一番。

“剑衣兄的朋友,定是才思如涌的人,作首诗又能耽搁多久时间?”萧晨继续阴阳怪气的道。

徐韬还想要继续为武植推辞,但武植却向他摆了摆手,然后走下了牛车,看着萧晨等人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你们出题吧!”

萧晨等人见武植不仅答应了,还主动的让他们出题,顿时感到既气人又好笑,暗道武植这厮还真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