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九龙港码头,尉迟寒下了轮船,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尉迟寒为首,一身黑色的皮风衣,里头穿着一件烟灰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踩着黑色短皮靴。

身后跟着十个乔装的士兵,统一黑色着装。

天空飘着绵绵细雨。

若干辆汽车在码头外停靠住。

一位穿着长衫的男人上前,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朝着尉迟寒恭敬作揖,“请问这位先生可是平阳来的尉迟大帅?”

“正是!”尉迟寒精简落声。

一旁的郑副官立刻出示了尉迟寒的刻章。

“欢迎大帅来香港参加洪老先生的葬礼,我是洪家的老管家,受我家少东家的托付,来此迎接您下榻休息。”

尉迟寒微微颔首,“代我谢过你们少东家。”

车门拉开了,尉迟寒上了汽车。

片刻之后,汽车驶过九龙一带,尉迟寒目光森幽看向了车窗外。

“大帅,我们洪老先生的葬礼是明天早上八时,在大屿山,届时会派人去接大帅您,葬礼过后,我们少东家会宴请大帅您,自然也有些要事,想和您相商。”

尉迟寒伸手滑落车窗,掏出一盒烟,一旁的郑副官立刻为他点燃烟。

“可以。”尉迟寒淡淡落声,目光忧愁落在外头的雨雾缥缈,迷蒙的目光仿佛能够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知道月儿现在究竟在哪里?

尉迟寒深吸一口烟,烟雾吐出车窗外,思绪万千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