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完我不负大汗所托,成功地在库库和屯城内挑起骚乱,蒙古人之间开始互相殴斗,互相投掷石块。。

一夜之间,骚乱莫名其妙地升级为暴乱。

蒙古暴徒开始抢劫店铺,蒙古暴徒开始放火烧房,蒙古暴徒开始攻击喇嘛,蒙古暴徒开始捣毁寺庙……

满洲国大汗阿巴海果断地调自己的镶黄旗保护佛教圣地银佛寺。银佛寺被镶黄旗团团围住,禁止一切人等出入。寺内的俄木布喇嘛几次三番求见大汗,皆被镶黄旗士卒以不安全为由阻止。

六月初五清晨,阿巴海语气严厉的布告挂在银佛寺的大门口,两名烧焦的尸体挂在银佛寺外的大树上。

据说,那是两名忠诚护佛的满洲士兵,面对暴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竟然被凶残的蒙古暴徒吊起来活活焚烧致死!

大汗阿巴海被迫终止了八旗军队外出执行重要军务,紧急调八旗回城平息暴乱。

回城的八旗兵虽然行军速度缓慢,但是立刻出现在城外。

八旗的队伍混杂了大量的牛羊,体积变得庞大。八旗的人数比几日前出发的时候多了一倍还不止,原来是每名八旗披甲兵身边都多了一个跟随的阿哈,护军和将领身边的阿哈则不止一个。

这些阿哈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细看之下,恐惧之中还流露出一丝庆幸。

他们确实因该暗自庆幸,因为被八旗兵挑中了当阿哈,他们可以免除一死。那些敢于顶撞满洲兵的,那些长的稍微结实一点的,还有那些根本就说不上为什么的乡亲,全部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满洲兵砍下了头颅。

死去乡亲的鲜血喷射阿哈一脸,阿哈不敢去擦。满洲兵砍完乡亲的头颅,阿哈替主子接过还在滴血的刀。满洲兵抽空去凌辱自己的姐妹,八旗兵嗷嗷地叫唤,姑娘无声地哭泣,阿哈捧着主子的刀闭上眼睛不去听。

阿哈们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不敢多看主子一眼,他们的全部心思都用在如何为主子牵马和如何为主子背负辎重上面。

八旗驻营库库和屯城外,披甲兵奉命入城平乱,军令为不留下一丁一口。

镶白旗的朵朵台吉闻听军令,立刻宣布自己连日劳顿,病了,需要卧床休息。

大汗阿巴海摇摇头苦笑一声,同意了乐朵朵休息的请求,令朵儿红接管镶白旗,如果朵儿红管不过来,就交给豪格管!

八旗子弟冲入库库和屯,见人就杀,鲜血浸湿了库库和屯的街道,尸体堆积如山。

屠杀一直进行到傍晚,大汗阿巴海因为受不了满城的死人味道,于是连同八旗军队一起在城外驻营。

一度繁华的库库和屯成了一座死城。

死寂,没有一点声音。

柔和的月光下,只有鬼影绰绰。

阿巴海特地遣人去城外的银佛寺探查俄木布喇嘛的动静。去人回报:俄木布喇嘛整日整夜不停地念经,不再提求见大汗的要求。

阿巴海于是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

六月初六,节气大暑,各旗回报外出的收获,统一分配战利品。

令阿巴海有些诧异,去往黄河的五百人收获甚少,仅仅俘获人一百、驼二,牛羊一千。

一百名俘虏,五百个满洲披甲兵都没法分!而且一匹马都没有!

领队的首领回复,黄河一带民风甚劣。刁民早早地就把财产转移,行走迅速的马匹一头都看不见。到了夜间,队伍经常遭受土匪打劫,白天辛苦搜集到的生口常在夜间损失掉。土匪无所不用,暗杀、投毒,防不胜防,人马不敢分散抢掠。

阿巴海沉吟半晌,问道:“黄河一带可有喇嘛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