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幽若,给你。”一名九岁的男童拿着手里的空饮料瓶递给坐在位子上的小女孩,望着她那好似芭比娃娃般漂亮的脸,不禁羞涩的低下了头。

“谢谢。”小女孩甜美的声音像是旋律般的响起,让围绕在她四周,同样给她空瓶子的小男孩争相的把瓶子放到她桌上,听到她甜甜的一一道谢的声音后才飘飘然的兴奋的离开。

而靠窗户坐着的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撅着嘴看着教室里的男孩子百般讨好的对着那个垃圾大王,重重的哼了一声,她低头摸着自己新买的粉色蓬蓬裙,又望着坐在中间第一排的蓝幽若身上穿着的黑色的难看的衣服,随即伸出胖胖的小短手戳了戳坐在她前面的小女孩。

在小女孩转头过来时,她努力的伸长脖子,后来发现依旧离好朋友的耳朵差了一大截,于是干脆的站起来,圆鼓鼓的小肚子贴着桌面,趴到好朋友的耳朵边,神秘的小声的说道:“豆豆,我这几天看到垃圾大王出现在我家附近,后来才知道,她上个星期搬到我舅妈的房子里住了。我不是说过吗,我舅妈去了姐姐那里住,所以她就把房子对外租出去了。”

“那又怎么了?”毛豆疑惑的盯着胖妞,“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啊呀,我还没说完呢。”小胖妞偷偷的瞅了一眼把瓶子丢进麻袋里的蓝幽若,继续偷偷的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她爸爸,而且,就算是她妈妈,我也很少见到。”

“我妈妈说,她妈妈是个爱勾搭人的骚.女人。”小胖妞仔细的想着妈妈说过的话,随即肯定的说道,“蓝幽若是个不知道爸爸是谁的野孩子,而且,她妈妈是个坏女人,总是让我妈妈跟我爸爸吵架。”

毛豆惊讶的看着她,同样小声的偷偷的惊叹道:“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她只是家里穷呢。原来,她是个贱.种啊。可是,你妈为什么要和你爸吵架啊?”

小胖妞苦恼的皱起眉头,生气道:“都怪那个坏女人,她每次出门,都让我爸盯着她看,然后我妈就跟我爸吵起来了。”

听着这话,毛豆摸着自己稀少的泛黄的头发,又偷瞄一眼蓝幽若那头密密的黑黑的扎成一根小辫子的长发,心里想道:怪不得她长的这么好看,肯定是她长大后也要做坏女人,只有坏女人才长那么漂亮,做坏事。

当中午放学铃声响起后,一群孩子欢呼着背着书包冲出教室,而几个小男孩互望一眼,纷纷来到蓝幽若面前,积极的说:“我们来帮你捡瓶子。”

“不用了。”小女孩扬起小脸儿,露出甜美到人心底的笑容,“你们快回家吧,我自己来就行。”

再三的拒绝下,蓝幽若望着几个垂头丧气的男孩走出教室,随后从书包里拿出小手套套在手上,背起书包,走到教室后面的角落里,拎起那个比她的人还要大的土黄色麻袋就向各个教室的垃圾桶走去。

她小小的瘦瘦的身子拖着大大的只装着一点点空瓶子的麻袋,心里却在想着:今天中午能不能把这个袋子装满,多换一点钱。

与此同时,红姐堂的财务处,一个浑身布满着青紫伤痕,一张婉柔的雅致的脸蛋已是浮着红肿的不堪,让那柔涟的凤眸都染着疲惫的麻木的空洞的女人摇摇欲坠的站在地上,顺从的低下头,听着坐在老板椅上的负责人说话。

“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一共接了19单,喏,这是给你的,500元,收好。”一头短发的中年妇女利索的把五张大钱推到桌子上,瞥了一眼神情木然的备受摧残的张之柔,笑着劝慰道:“做我们这行的,虽然辛苦了点,可也赚的多。也不是每个姑娘都能接到那么多的单子,还不是你长的漂亮,那些男人啊,就爱吃你这款的。”

停顿了一下,她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红姐堂已经是最善良的东家了,像绿衣巷、黄美人这些地方,姑娘们只能拿一单20%的钱,不像我们,大方的给了你们一半的钱。所以,五姐啊,好好在这里干,总有你出头的那天。”

“大婶,你看一下,这些值多少钱?”瘦弱的小女孩拖着半袋子空瓶来到一处小小的脏乱的废品站前,透着好似琥珀般纯净的眼睛望着四周堆积如山的各种瓶子、绳子、麻袋、废铁、旧衣服,闻着令人作呕的好似地沟散发出的夹杂着柴油挥发的腐味,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纯美的笑容。

“幺妹又来了。”黑胖的女人从站里的铁棚子里走出来,接过小女孩手里的麻袋,单手一提,就把袋子悬挂在秤砣杆的钩上。

她拨了拨铁砣,又往上调了几格,两边平衡后,示意蓝幽若看看,随后解下麻袋,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打开,从一片花花绿绿的纸币里拿出一张破旧的五元递到小女孩的手里,笑着说:“四块六,婶就直接给你五块。”

手里捏着散发出一股子酸臭汗味的钱,蓝幽若微微上挑的眉梢溢着明媚的纯真的笑意,她向黑胖女人礼貌的掬了个躬,声音如清晨的莺鸟般悦耳轻盈:“谢谢婶。”

一件外套紧紧的裹在女人单薄的身子上,遮掩住满身的伤痕,却更显得羸弱不堪的身子。

张之柔有些恍惚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的身心都遭受到了严重的不可治愈的创伤。

这是一条通向老住宅区的小路,由于是饭点,所以过往的行人并不太多,再加上这里四通八达的小巷子,人就更加稀少了。

慢慢的走过一条巷口,下.身撕裂的伤口牵动着女人已麻木的神经末梢,传来一阵阵难以名状的疼入骨骼的痛楚,像是生生的在完好的肌肤上撕开一道道的口子般,翻出鲜嫩的泛红的肌肉。

又经过一个小巷口,还没等张之柔回过神来,背后突如其来的粗糙的长满黑毛的大手就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张之柔拼命的挣扎着,却又被另一个男人扣住踢踹不停的双脚,女人可怜的力气在两个男人强壮的身体面前就像不小心落入水中的枯叶般毫无波澜的飘浮在水面上,只有那微弱的涟漪在其周围圈绕着又淡去。

唔唔唔,因惊恐而缩大的眼瞳盈着引人犯.罪的怜弱,那张柔媚的脸庞尽管已是肿起一块块的青瘀,却是更让人腾起那邪恶的凌.虐的欲.望,那令人沉沦的征服的美妙感觉。

两个男人强行的把恐惧着挣脱的女人抬拉着进小巷子里,却没发现路口恰好看见这一幕的小女孩,那小脸上泛着的冰冷的杀意,让她不假思索的毫不犹豫的快步的追了上去。

砰的一声重物撞击在墙上的声音引得阴暗巷子里爬满藤蔓的墙壁一颤,也让女人痛的瘫软在地上,唔咽着微弱的痛吟,全身蜷缩着抖成一团,却更充满诱惑的露出一截婀娜的引人遐想的光洁的滑嫩的泛着别样风情的布满青痕的蹂.躏的脖颈。

男人迅速的脱下裤子,露出满是黑毛的大腿,一把拉起女人的头发,不管她痛苦的皱起的眉头,望着她那双水润的好似含情的眼眸,骂咧咧道:“老子在堂里排了一晚上队,就是轮不到我干你,现在说什么也要泻泻火。”

他转头,看到早就脱的精光的陈三,怒骂道:“你这孙子脱的倒快。”

说着,他一把扯下那件黑色外套丢到一边,长满粗茧的大手重重的抓在那柔软的莹莹处,使劲的发泄的捏了几把,听着耳边传来的女人因痛苦而发出的却又强忍着的呻.吟,满足的叫道:“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