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松手!”姐姐看着我和吴振峰在不断喝着药水,她回过头来瞪了瞪自己的丈夫,低声斥责。姐夫愣了愣,却也将手给松开了。

姐姐走上前来,站到了我的身边,我和并肩而立,“各位大叔大婶叔伯阿姨,你们相信我们姐妹吧,我们真不是坏人,你们请看,我妹妹为了帮你们,自己身上受了这么多伤,她要是想害你们,何必去做这些事情?要是我们害的你们,她又何必再去找这些药啊?”

姐姐大声说完话语,拿起一只碗,也舀了满满一碗药水,大口喝了下去。姐夫见状,脚下动了动,却终于还是没有能够走过来。

“好,我相信你们。”山伯终于开了口,说完话,也学我们一般,拿起碗来,舀起药水喝了下去。

有了山伯带头,其他的村民们也都三三两两走了过来,拿起碗,舀起药水,咕嘟灌下。就连对我们成见最深的桂嫂,也喝了一碗。

不久之后,就有村民开始说着肚子不疼了,很快,大部分的村民都有了相同的感觉。村民们开始陆续上厕所,而在由厕所出来之后,什么症状都没有了。

山伯对我和吴振峰表示了感谢,也因为对于我们的怀疑而表示了歉意。最后一个消除症状的是桂嫂,她在傍晚时分带着一只鸡,进入到了姐姐姐夫的家,一进来,就将姐塞到了姐夫的怀中,然后的拉着我的手,望着我,半晌没开口。

“桂嫂,你怎么啦?”看着桂嫂红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不由得有些担心。

“乌曼啊,对不起啊,桂嫂错怪你了。”桂嫂听我这么一说,脸更加红了,赶紧开口,对我道歉。

“没事的,真的没事。对了桂嫂,大家伙都没事了吧?”我笑了,能够得到村民们的谅解是再好不过的,毕竟姐姐的后半生就要在这里度过,和村民们和睦相处,才是最好的方法。

“都好了,都没事了。”桂嫂见我没有在意,也笑了,说话间,她皱了皱眉头,“对了,村头的张远今天似乎没出来,他在中毒后上厕所摔坏了腿。”

“哦,这样啊,没事,药水还有些,我一会儿给他送点去。”我回答着桂嫂,又闲聊了两句,桂嫂始终还是对于之前错怪我们姐妹的事情有些尴尬,也就离去了。只不过对于我们要还她鸡的举动,始终不答应。

向姐夫问清楚了张远的家,我叫上了吴振峰,让他陪我一同前去。似乎渐渐的,我习惯了有着他在身边,做什么事情,也都可以有着一种安全感。

张远也是村子里边为数不多的外姓男村民,今年也已经快六十了,是一个老光棍,一直独居。现在他摔伤了,还中着毒,也没有一个人照顾,情形恐怕实在不妙。他的家在村头,也许是因为独居的原因,他不喜欢和村民来往,村民也渐渐不爱与他往来,时间一长,他就更加孤僻了。所以在今天,他没来都是事后桂嫂才记起来,当时都无人知道。

这个时间段正是村民们吃饭的时候,所以在村子里边行走着,见不到一个人影。而经过上一次动物死亡的事件之后,村中连狗也都没有了。所以我和吴振峰走在路上,没遇到一个人,更是连狗吠声都没有听到一次。

就在我们走到村头,离张远的家就只有两三百米的时候,远远的,在月色之下,我看到在张远屋门前方,有着一个长长的身影!由我们所站的角度看过去,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人确实是很高大,还是被月光拖成的倒影过长。

“什么人?”吴振峰在这时候也看到了这身影,掏出了手枪,冷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