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总是那么的不可预测。陈望没有想到,其实山上的人也没有想到,也许是他们低估了肖行的手段或是他们高估了宋帝赵徽的智商,在陈望吃过午饭之后,宋帝赵徽亲临书院。

陈望觉得自己的面子很大,居然连宋帝赵徽也来了。当时刚从山下来的陈望,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惭愧,高兴有仲离为自己撑腰,惭愧自己真是以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好在这等尴尬的事情只有仲离和自己知道,陈望高高兴兴的吃饭。

与前几日稍微不同,今天的午饭大家不约而同的都很准时,饭菜一般来都是木子来做,以前是范山石给她打下手,现在是林珊来打下手,只是林珊不帮倒忙就是在帮忙了,虽然她现在在努力学习。

前几日每当吃饭的时候,书院那几位师兄弟总是不见踪影,就连林湖和逢道师也没在,所以吃饭的时候也就只有陈望、木子和林珊以及范山石,其他人有的是直接不吃,有的则是要人给送去,陈望就给孟明送过饭,当时那家伙正对着一株解语花自言自语。

今天还真是意外的齐整,除了仲离,陈望来书院这么多天来,是没见过仲离和大家一起吃饭。也许是大家都预感到今天可能要有事发生,总之当陈望走进饭厅时他是吓了一跳,只见众人的目光都在望着自己,似乎都在等着自己来才开饭。

陈望一脸不好意思的坐到自己位置上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莫语看也不看陈望一眼淡淡道“既然人齐了,那就开饭吧!”

话毕,莫语便率先低头吃饭,其他人也跟着低头吃饭,陈望讪笑了下随即也乖乖的吃饭,他是知道这山上虽然规矩很少,但这吃饭不话就是其中的一条。顿时间,便只能听到一群人吃饭的声音,陈望边吃边悄悄关注着书院诸人。

坐在自己对面的莫语身高马大,吃起饭来倒是斯斯文文,吃饭的姿势也是十分标准,这倒是像那仲离,陈望虽然没见过仲离吃饭,但可以想象的出他吃饭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莫语身边的老六范山石,看他那吃像不长胖还真是奇怪了,其他人一碗饭还没过半他已经两碗下肚,有时伸长了手去夹离他最远的菜,反正吃相极其不雅,书院的人也是已经见怪不怪。

其他人倒也是中规中矩,除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逢道师有向范山石靠拢的趋势。逢道师身边的林湖时不时给身边的林珊夹菜,面对陈望戏谑的眼神,也装做是没有看见,倒是林珊还得意的向陈望撅了撅嘴。

林珊旁边的木子,是当中最安静的一个人,吃饭几乎发不出任何声响,细嚼慢咽只夹自己前边的菜,只是身边的林珊还有柴可夫会时不时她夹菜,陈望这几日吃饭的时候观察得出,如果有人坐在木子旁边的话时一定会给他夹菜的,就算是当中最贪吃的范山石也不例外。

山上的这些师兄弟们似乎都很尊重木子,是因为木子是女的,还是因为木子天天帮他做饭呢?这似乎是一个问题,陈望把目光继续向左移,坐在范山石身边的孟明人长得很老实,待人接物都是十分热情,前几天还不请自来的帮助自己修剪院里的花草,那手艺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也不为过。从孟明拿筷子的姿势也可以看得出,他的手势十分灵巧的。

而做在孟明另一边的便是是二师兄****,一副马脸上唇处还有两撇细长的胡子,他看起来倒像是书院里年纪最大的家伙,和范山石一样这家伙也是极爱话,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自己的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随身背着一把桃木剑连吃饭都依然背着,看他的样子不像个读书人,倒是像金陵街头的神棍。

从一到六都是大先生的弟子,从七到九则是二先生仲离新收弟子,陈望自己是不算在内,他在书院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身份,看来一切只有等大先生回来,陈望也有预感只要大先生回来,似乎很多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因为大家都不话所以饭吃得很快,一刻多钟的时间便所有人都吃好。饭堂位于山上盆地里,就在大学堂的后面,同其他建筑一样,饭堂也有自己的一个院子,只是这个院子就大得多了,吃完午饭后木子和林珊负责洗碗,其他人则是坐在院子里聊天。

孟明在和****讨教着什么问题,范山石则是在莫语身前叽叽喳喳的个不停,柴可夫在角落里静静的擦着自己的笛子,陈望和逢道师、林湖则在一边起早上的事。

林湖看着陈望问道“师父叫你去干什么?”

陈望随意的道”当然是问肖行的事了。“

林湖叹了口气,肖浚和自己的师父本是故知,来金陵城时还借住在肖家,哪里想到现在却和自己的朋友成了仇敌“此事错在肖行,若肖浚不讲道理我一定会帮你的!”

陈望笑了笑,林湖对朋友的事总是很热心,不知不觉两人从相识到现在已经悄然便成了至交好友,也是林湖这些朋友才让他感觉自己开始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哼,这山上的阵法就算肖浚叫上十万大军,我也叫他上来不得,你尽管放心!”却是逢道师黑着脸道。

林湖也跟着道“逢师兄的极是,我两如今正在接手山下大阵,书院不愧是修行者的圣地,这山上的阵法不知是哪位先圣所设,都是神妙无比,威力巨大,咱们登山试时所经历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么厉害!”陈望也是喜出望外,他知道林湖从来不会夸大其词,这样的话也不怕肖浚打上山了。只是陈望看了看另一边闲谈着的其他师兄弟,心想这阵法倒是厉害,只是这几个家伙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

林湖嗯了一声,这时传来了几声鸽子叫。陈望看着飞进院里的白鸽,这是天道院同东林院联系的信鸽,一般不出现紧急事情,都是有人上来通报,没想到今天却用了这信鸽,陈望不用猜测,便已经知道肯定是关于肖浚的事。

白色的信鸽很有灵性的停在了范山石的胖乎乎的手上,范山石摸了摸白鸽的头才取下竹筒,白鸽的白色脑袋转个不停,似乎在好奇的打量四周的人,范山石低头阅读着竹筒里的信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胖乎乎的手再次摸了摸白鸽的头,白鸽叫了声便飞走了。除了林湖、逢道师和陈望,其他人似乎都这事一都不关心,各自干着自己的事。范山石把目光看向陈望笑了笑,这目光中好像有很多信息。

“你惨啦!”三个字从范山石的口中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