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当月亮向潮水一般涌来,满月和水满生起了这迷漫整个青山的迷雾,在这个妖雾面前什么雾霾这些都是玩意,你见个有雾霾会吃人吗?

这是陈望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浓的雾,这已经不是科学现象,这已经不是天气状况,这个雾有鬼,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诡异的大雾,青山上也不可能突然生出这个诡异的大雾,所以陈望猜想这一切都是假,都是幻觉,也就是是这个大雾是只是一个很牛逼的障眼法。既然知道了题目的题型、大义和难,那么下面就要按照公式和逻辑解题了,这是陈望以前解题的必要手段。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龙门曾经和陈望过这缓时之术其实就是高级一障眼法,那么我就用障眼法破你的障眼法!

“乾坤一气,育我者七,丹元寂养,秒在勤息,善观太和,洞察出入。”

陈望在嘴里默念着缓时之术的口诀,这个口诀在龙门第一次告诉他时,他觉得很奇怪,虽然以前他对什么神仙鬼怪这些并不怎么了解,但听到这个口诀就感觉怎么这么像仙术口诀之类的。当时陈望也没有多想,反正自己现在气海一窍不通,能有这么厉害的缓时术让自己练习简直是做梦都能笑醒,还管这么多干嘛?

这雾大得走在里面的话,你妈都不认不出来你,用那个时代的话来就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你就在我身边,我竟然不知道你爱我,而是你就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而我居然看不清你的脸。在路都看不清的情况下,陈望当然走的很慢,之所以给人在山道上疾驰的感觉,其实就是缓时术起到的作用。

半个时辰后,陈望已经感觉自己走了好长的距离,虽然大雾中带着冷气,但陈望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就像刚刚参加完一场激烈的体育比赛一般脸上滴露下大颗大颗的汗珠,嘴里喘着粗气。

“不对啊,按照我这个速度,早就该到了山”陈望嘴里嘀咕着,他非常清楚缓时术的厉害之处,自己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按照距离计算的话已经走完了好几座青山了,只是眼前的画面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上下一片白,周围没有任何声响,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气声。

看着脚下的青石阶,陈望知道自己并没有偏离山道,就算是在绕圈子也后,至少自己的走的轨道还是正确,深吸了一口气后,在次默念口诀,开始跑着上山。

此时的陈望若是有人能看到的话,简直不能用疾驰了形容了,在这山道快的飞起,要是给逢道师看到陈望这速度的话,肯定会开口道“你咋不上天呢?”

我们都知道人在跑得快的时候,看得是前方而不是脚下,更不要陈望此时是在上山,虽然陈望自己之感觉是在跑着上山,他很心的时不时看一下脚下的青石阶,生怕一不心就走错了,或是被什么石头绊了一下,在山道上摔了一个狗吃屎,虽然这大雾下没人能看得到,不过还是与自己潇洒得到做事风格不相符合,然而马有失蹄,人也有失脚。

他不是被石头绊倒的,而是被人绊倒的。当陈望模糊了看到有个人在自己脚下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此时非常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修行者,已经跨出一步的陈望为了不踩到身下的人,只能强行改变姿势,这样的后果就是失去重心,然后陈望就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大雾天**不会穿黄色衣服出行吗?

“是谁?”

趴在地上的陈望还没发声,那个陈望认为的肇事者就已经发声,声音十分的空灵动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陈望当然知道是个女孩子,当他发现脚下有人时,本来是想直接踩下去的,毕竟踩到你总比我摔一跤好,没想到当陈望定睛一看时,居然发现是女孩子的衣服,所以陈望下意识的临时强行改变姿势和动作,所以就狠狠的摔了一跤。

然而当他听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时,只能一脸苦笑,果然是因果报应啊,苍天饶过谁?

“是我,陈望!”陈望爬了起来回道。

“陈望!!我是林珊啊”林珊的声音中透着惊喜。

陈望缓步走了过去,虽然没有摔伤哪里,不过身上还是有些疼地“我知道是你。你坐在那儿干嘛?”

“你以为我想坐在着,我脚崴到了!”林珊又变得十分没好气的道,心想这陈望等下肯定要幸灾乐祸的笑自己。

“这么会崴到呢?”这时陈望已经蹲在了林珊面前,一眼望过去便看到靠在一块石头上,一脸不高兴手上正在揉着自己的脚,陈望很仔细的看到林珊的眼睛红红的,想来是刚刚哭过。

“看什么看,这下你高兴了吧!”看着陈望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林珊的内心又是高兴又是气愤,高兴的是终于有人来了,气愤的是陈望一直拿着自己看了看去,他还是以为陈望在嘲笑自己。

陈望没有回答她,嘴角无奈的笑了笑,直接拿起了林珊的脚,他其实并不讨厌林珊,虽然林珊似乎很讨厌他,当初如果不是林珊的话,自己也不会和肖行结仇。当初自己摸了她的屁股也算两清了,陈望是知道林珊本性不坏,只是性格的确刁蛮,但她是帮过自己很多次的朋友林湖的师妹,有这个就足够了,陈望做事向来只喜欢凭感情。

看着陈望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脚,林珊本来是想反抗的,不过看到陈望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后,不知为何她就乖乖的靠在了石头上,林珊向来是一个很看得开的女孩子,的时候在山上时,虽然也有其他的师妹师姐,但林珊从就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啊玩,特别是和林湖一起,她的心里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反正陈望是在帮自己看脚,而且他还是大师兄的朋友。

女人啊,就是这样,当她讨厌一个人时,她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讨厌他,当她想接受一个人时,又可以找出很多个理由来接受他。

“你怎么崴到的?”陈望摸了摸林珊的脚踝,还好只有些微肿,伤得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