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那门子的忠叔!

“谁是忠叔啊?”有人发问道。

陈望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忠叔是深得海陵王信任的一名下属。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就算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带来的,肖行也一定会知道自己是谁带来的。肖行虽然蠢了,但也不至于是个白痴。他如此把事情闹起来,想来便是想看看海陵王赵颐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而陈望也是很想知道赵颐为什么帮自己,所以这事陈望也觉得越热闹越好,两人简直是不谋而合。

“哪里会有什么忠叔,怕是他自己悄悄摸进来,很明显就是想来这里浑水摸鱼!”话的是张砚西,相比肖行,张砚西的模样更为俊俏,身上的书卷气也更弄。比起肖行显赫的家世,张砚西却是以出众的文采在金陵城的世家大族中有名气。

“大家还是好好检查一下,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在了吧”又有人跟着起哄道。

张砚西跟着继续道“这种客栈当伙计的人,身上居然穿着苏坊的上好衣服,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顺来的,穿在身上真是不伦不类的。”

“哈哈哈哈....”人们哄然笑道,苏坊是金陵城里有名的布庒,有名之处就在于他只做有钱人穿的衣服,普通人就算想买也买不起,价格贵的惊人。其实陈望穿起苏坊的这套衣裳,还是相得益彰的,要不是肖行等人拆穿,其他人也不知道陈望其实是个身份低贱的人。样子虽不上多俊俏,但配上这身衣服还是独有一种气质,但人们听到张砚西这样,还是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笑完之后,人们安静了下来,他们在等着陈望的反击。这群人不傻,就算陈望真是个客栈伙计,但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客栈伙计,一个普通伙计怎么可能会惹到肖行这些人。

只见陈望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张砚西带着莫名的笑意道“我老家有这样一句话,你想听吗?”

“什么话?”张砚西下意识的问道,当话出口时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配合他的问题。

“这话叫‘打狗还要看主人’”这话却看向肖行的“肖兄,你这狗打还是不打?”

肖行想你要打便打,但这话他不能出来。一旁的张砚西的脸色已经又红又黑了,红的是羞耻,黑的是愤怒。很多人都知道他为肖行鞍前马后,就像肖行的一条狗一样。但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知道与出来就是两种意义了。

“你什么?有种再一句!”平时看着文雅无比的张砚西,黑着脸用手中的折扇指着陈望叫道。

陈望脸上依然依然带着笑意“唁唁狂吠的难道不是狗吗?”

这话一来,已经有人笑出声来了,陈望身后的林珊是笑得最大声的。林珊虽性格刁蛮,有些地方甚至有些不明事理,不过人长得还是挺漂亮的,这大笑起来倒也让她变得愈发可爱起来。只不过此时这悦耳的笑声,听在张砚西耳朵里,那是一个刺耳。

林珊的笑声是最大声的,也是最晚结束的。对世俗礼仪不算太明白的林珊,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此时他只是觉得肖行这些人本来就讨厌,这个宴会也是无聊至极。平时肖行一直缠着她,就让她非常厌烦,顺带把他这几个狐朋狗友也厌恶上了。现在见陈望骂他是狗,就觉得他那又红又黑的脸色,好生好笑。

而张砚西内心现在直接出口骂娘,这笑声对他十分的羞辱,但他却不能对林珊怎么办,那可是肖行中意的女人。只能继续望着陈望道“圣人云:‘巧言令色,鲜...”

可惜着“圣人”还没出口,就被陈望打断“这位兄台,我老家还有这样一句话,你想听吗?”

陈望一脸神秘的看着张砚西,张砚西心里打定不能在被陈望牵着鼻子,开口就反问道“《大学》里也有这么一句...啊!...呃....”

众人只听见一声闷哼和一声惨叫,很多人连刚刚发生了什么都还没看清楚,张砚西就已经倒在离先前几米远的地方,似乎不省人事的样子了。几个和张砚西平时玩得较好的几个公子哥,急忙骂骂咧咧的跑了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张砚西。

在场的人们无不惊讶的看着陈望,有的惊讶陈望居然敢在这种地方出手大人,有的则惊讶陈望刚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包括已经是遍知上境的肖行,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一眨眼的瞬间居然就把人踹出几米远了,难道这子这么久来都是扮猪吃虎?不过肖行的内心却还是高兴的成分居多,这事情比自己预想的都还要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