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城向来无宵禁之,勾栏瓦肆灯火通明,酒馆青楼夜夜笙歌。只不过那是燕军尚未入城时的场景了。现在明州城的夜晚犹如一座死城几乎家家关门闭户,一更时分禁止出行,直至五更方能出行。相比明州西城街道的冷清,东城处的尚未建成的铜雀宫此时却是更加冷清。

在大门口守卫的两名燕兵此时更是无聊的直犯困,站在左边的守卫对着右边的守卫嘟囔道“他们怎么还不来换岗,大爷我都快困死了”

右边的守卫打了给哈欠叫道“过了今天就好了,明儿咱们把这些家伙押到城外去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也对,只是现在那两个还不来换岗好奇怪,难道又跑去哪里喝酒了?“左边的守卫完,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喊叫,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冲了进去。

驻扎在铜雀宫的燕兵怎么也想不到,来这里干一份没油水的活,吃力不讨好不,如今居然还有生命危险。看着前面如潮水般涌来的奴隶,名叫林塞的燕兵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平时在他眼里胆如鼠,无能如猪的奴隶居然敢反抗。来这里这么久林赛不知鞭打过多少奴隶,也亲手弄死过好几个奴隶,大多要死的奴隶都是他亲手送到那位高人那里,本来一直奇怪的这高人要快死的奴隶看什么。有一次林赛便偷偷在窗外偷看,只见那高人直接一口咬在那将死的奴隶身上便撕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血肉来,满嘴鲜血的大口咀嚼。林塞承认上次他的确吓尿了,现在也几乎要吓尿了,队长去哪里?高人去哪里了?

燕兵怎么也想不到那些被他们当做束缚奴隶的工具,如今却成为了奴隶手中的武器,解开锁链!丢掉铁项圈!作为这次起事的领导者之一陈望当然不能没品的拿着铁链。陈望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举着一把长剑这是荀召从那名郁郁不得志的校尉那里拿回来。宛若冲锋陷阵的将领一般陈望带领着他的奴隶士兵,冲向几十个还未睡醒的燕兵。

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有很多,不过几十人对几千人至少在现在是不可能的。急忙滚下床穿上衣服的燕兵全都吓傻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陈望大声喊道。

陈望叫喊着手中长剑向面前毫无准备的燕兵劈了下去,八年的奴隶生涯陈望非但没被折磨至死反而让瘦弱的身板里充满了常人所不具备的能量与毅力。

一剑直劈如脖颈,驻守在这的一队燕兵平时根本不训练,如今士气尽失的情况下更加不是陈望的对手,一个吓傻的燕兵成了陈望手中的第一个亡魂。

若不是名叫林赛的燕兵率先逃跑这群燕兵根本就全都痴傻了,林塞一跑站在后方的燕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命,此时此刻他们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的是跑到最前面的林赛直接被铁链打的脑浆迸裂,前面也有奴隶!

几十个燕兵全部死了,尸体四分五裂,怀老头此时才出现看着这些散落在地上的肢体,默默叹了口气。这时一个奴隶押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大家定睛一看几乎都是想把这个人生吞活剥的表情,陈望走了过去那人抬起头哀求道“这里大多是宋人,大家宋人不打宋人!“

此人正是韦监工韦林,陈望笑了笑没话,无论什么年代汉奸走狗都是人人得而诛之。不需陈望动手背后的奴隶便蜂拥而上,站在一旁的荀召几乎不忍直视,众人直接用手用嘴如野兽猎食般弄死这位狗仗人势的监工大人。

陈望对着身旁的周五道“老周一切按计划进行,你领着大家在后面心前进,我和白脸几个先去前面探路。“

老周了头开始吩咐众人,陈望领着荀召和被抓来的壮丁毛大东出了大门,铜雀宫虽大却离民居有好些距离,陈望几人步行了一刻钟才看到鳞次栉比的明州民屋此时已将近五更宵禁还尚未结束。

行至南门处陈望看见果然有一队燕兵把守,也就一二十人。陈望声道“还好今天巡逻的士兵只有一队“陈望完又吩咐一名毛大东的一个手下,去告诉周五可以行动了。

“有把握吗?“陈望看向荀召问道。

荀召摇头道“还是有难度毕竟这里的燕兵肯定比那些要强上许多,不过如果分而击之”

“下面刚好有十个那么城头时此时应该有五个,此时快要敲晨鼓反而不太好行动”靠在最后面的毛大东道,他是个明州本地人,本来是明州一个社团的老大没想到自己这个老大和手下一起都被燕兵抓来当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