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回到了木胡关,她疲惫的全身都像散了架子一样,一到了家里,没点上煤油灯,就坐到了床上。

夏炳章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去了,这让红玉欣慰不已,以后她可能不会再见到他了,在欣慰的同时,还伴着失落,见不上他的面了,但是还可以想想他,这个权利是任何人无法剥夺的。

红玉坐了一会,点上了油灯,想起自己还是早上吃的饭,现在已经饿的前心挨住后心了,就去给自己做了一点,慢慢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过来就从红玉的身后抱住她了,这个人竟然是孙喜娃,他惊喜地说道:“红玉,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是咋过来的吗?天天都要到你家来看一下,看不到你我就不踏实。”

红玉挣了几下说道:“你先放开我,你咋能随便就抱上我了?我跟你以前是咋说的?你一点都不长记性?”

孙喜娃仍抱着她说道:“我就要抱着你,我怕放开了你,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红玉着急起来,由于使劲,脸都憋红了,生气地说道:“你这人咋回事啊?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孙喜娃看到红玉真生气了,就放开了她,一脸无辜地说道:“红玉,你真不喜欢我抱你啊?”

红玉气恼地说道:“我跟你啥关系啊?凭啥让你抱?没事了你就回去,让人看到了你在我家像啥话啊?”

孙喜娃说道:“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一走就好几天,是不是去洛东了?”

那天晚上肖虎几个人来偷偷把红玉带走了,镇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也只有高小翠一人知道,孙喜娃当然不知道了。

红玉想了一下说道:“是去洛东了。”

孙喜娃追问道:“大家都猜你在洛东找了一个相好,你去是找你的相好去了,有这回事吗?”

红玉没好气地说道:“他们这样说,你也这么说?我说过我这辈子不嫁人了,你咋还不信啊?”

孙喜娃木讷说道:“你一个人过,那多可惜啊,让人眼馋。”

红玉白了他一眼,说道:“眼馋也没用,我已打定主意了,谁都别想,好了,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赶快回去吧。”

孙喜娃还不想走,但是红玉已经请他离开了,自己在磨蹭下去,只能惹红玉讨厌,说道:“那我走了啊,晚上做个好梦,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红玉把孙喜娃关在了门外,然后回到了床边坐下,还在为刚才孙喜娃抱了自己气恼,自己成了寡妇,孙喜娃认为寡妇就该和光棍配对,这样下去,别人还不乱说自己啊?

红玉烦躁了起来,但她对孙喜娃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人就这样,你骂他说他,他该咋样还咋样,这样下去,就是没事都让人误会出事来。

红玉睡了一晚,精神缓过劲来,到了第二天早早起来,收拾了一下屋子,这几天不在家里,家里成了那两只老鼠的天下,屋子里太脏了,想换件衣服都没干净的,就收拾了几件脏衣服,放进了竹笼里去河边洗。

红玉遇到了几个对她打招呼的人,这些人当面对她很客气,但是一转过身就窃窃私语,议论着她,红玉知道他们在说啥,也不去辩白,有些事情越是辩白越辨不清。

红玉到了河边,挽起了袖子裤管,坐到了河边的大石头上,两只脚放进了河水里,开始洗着衣服,小河的流水清澈见底,有几尾小鱼儿啄着她的交心,让她脚心痒痒的难受,脚动一下,那些小鱼就走了,不一会就又来了,红玉也懒得去管它们了。

红玉洗完了衣服,站起来直了一下腰,看到小河没有其他人,就想在小河里洗洗身子,这几天身上到处都有汗污,都有味道了,她到了小河的深水潭里,开始脱了衣服洗了起来。

大白天的红玉敢在小河里洗澡,也不怕有人看到,因为这地方也只有洗衣服的女人来,不会有男人来的,所以她很放心。

红玉很快洗好了,上来穿好了衣裤,看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一个人,舒了一口气,就挎了装衣服的竹笼返回了。

红玉回到了家里,把湿衣服晾了起来,开了门回到屋里,这时候,肖石头跟了进来,他先打量了一下红玉,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知道她在河里洗了一个澡,马上就联想起红玉不穿衣服的情景来。

红玉一看到他来了,心就不由砰砰跳了起来,说道:“大队长,你来干啥?小心别人看到了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