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书记不满地说道:“立民,你咋也帮着红军说话?这不是助长他的不良习气吗?”

黄立民笑笑说道:“高书记,肖桂兰的爸爸叫肖石头,是木胡关的大队长,以前他家也让土匪打劫过,我们要想找到山里的东西,最后还得着落在此人身上,如果你和他结成了亲家,我们要找到这东西,就多了几成把握。”

高书记说道:“那也不行,这事不用商量,以后谁要做我们高家的媳妇,一定要和我们门当户对才行,不能让一个农民进我们家的门。”

余淑琴说道:“老高,咱们今天不谈这个了,这事以后再说,先吃饭。”

吃完了饭,黄立民就告辞了,从高书记家出来不久,高红军就跟了上来,叫住了他。

高红军说道:“黄叔叔,我知道你能帮上我忙的,你一定要帮我啊,我这辈子要是娶不到肖桂兰,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黄立民说道:“我倒是愿意帮你忙,可你爸这一关不好过啊?”

高红军说道:“这你别怕,我爸那一关有我妈去攻克呢,你只要想办法说服肖桂兰家里人,让他们把肖桂兰嫁给我就行。”

黄立民点头说道:“这样就好办多了,不瞒你说,肖石头让我在洛东给肖桂兰找一个对象,我正愁没有合适的呢,现在好了,我的任务也能完成了。”

高红军开心地说道:“黄叔叔,那我的终身幸福就全拜托你了,我先谢谢你,这事成了,我不会忘了你的大恩的。”

黄立民说道:“说这个就见外了,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记在心里了,等我这次去了葛柳镇,就去找肖石头说和。”

高红军兴奋地说道:“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到了第二天,在洛东县县委二楼的常委会上,高书记拿出了那份供词,说道:“我今天要通报一件事,我们信任多年的干部,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巧妙伪装,隐藏了这么久,实在令人寒心,令人痛心,令人惊心,这个人就是夏炳章。”

高书记说到这里,扫视了一下几个常委,几个常委听到这里,都很震惊,传阅过了那份供词,小声议论起来。

王书记哼了一声说道:“高书记,你这是陈词滥调了,你一直想诬陷夏炳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你耍的这些手腕,颠倒不了黑白。”

高书记说道:“我手里这份供词,是女特务顾红玉亲口招认的,铁证如山,王从简,要不是你一味护着夏炳章,我们早就把他揪出来了,我请你站稳立场,不要为敌人辩护。”

王书记说道:“高福海,我看你这是在排除异己,夏炳章历史清白,政绩突出,经得起组织的考验,不是你说他是特务就是特务。”

高书记说道:“王从简,你这样很危险,不要再让阶级敌人利用,也不要为阶级敌人狡辩,我现在提议,免去夏炳章一切职务,接受劳动改造。”

王书记说道:“你这提议无效,我是书记,我有权否决。”

高书记冷笑了一声说道:“王从简,这是县常委会,不是在你家里,你不能搞家长作风,我们现在投票,咱们常委有五个人,超过半数就为有效,同意我提议的,请举手。”

投票的结果,高书记的提议加上他有三人赞同,他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三人同意,那就形成常委决议,开除夏炳章公职,撤销他一切职务,送摩云山林场改造学习,马上执行。”

王书记手里抓着一根铅笔,由于手上捏的太用力了,那根铅笔断成了两截,他霍地站了起来,说道:“高福海,你真卑鄙。”

高书记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骂人了?骂人证明你没有涵养,没有风度,没有水平,也不适合当书记,对你和夏炳章的事,我会向地委反映的,我能看到你灰溜溜倒台的那一天。”

王书记说道:“那好,咱们就走着瞧,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的最好的。”

今天的常委会,决定了夏炳章的命运,常委会刚结束,夏炳章就得到了消息,就如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就把他打懵了,以前高书记一直想罢免他,可由于王书记的斡旋,他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可这次因为了有了红玉的那份供词,王书记帮不了他了,那些常委都倒向了高书记那一边。

让夏炳章不解的是,红玉咋能跟着他们一起陷害自己啊?供词里写的是啥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对他不利的东西,红玉咋能不知轻重,跟着他们瞎起哄啊?他心里隐隐作疼起来,他伤心的不是高书记黄立民的陷害,伤心的是红玉对他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