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听了一会,一想不对,陈富贵已经成了疯子了,弄起来还这么厉害的,其中肯定有啥问题,他急忙离开了窗下,去肖石头家门口,打着大门,不一会肖石头披着衣服打开了门。

肖石头不满地说道:“牛二,你不睡觉游魂呢?”

牛二小声说道:“大队长,我发现情况了,陈富贵和红玉那事,可厉害了,根本不像一个疯子。”

肖石头惊讶地说道:“有这回事?你快带我去看看。”

肖石头和牛二重新到了红玉家窗下,里面的油灯已经熄灭了,不过两人的声音还在,两人的呼吸声夹着红玉压抑的叫声,很真切地传了出来。

肖石头感觉到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一张脸都气的变形了,和牛二在窗外听着,又过了一会,里面才安静了下来,两人的呼吸声也平缓了,肖石头一拉牛二,两人离开了窗下。

牛二说道:“大队长,我说的没错吧,他们可起劲了,这哪像是一个疯子在啊。”

肖石头气呼呼地说道:“妈的,真是耍猴的出身,把我当猴子耍了,想跟我斗,你还嫩点。”

牛二说道:“大队长,要不要我进去把这两人从被窝里揪出来?”

肖石头急忙说道:“胡说八道,你把他们揪出来能说明啥问题?说人家在里面那事?人家就算是,那也是两口子在一起,天经地义的,这事急不得,我慢慢想办法,非要出了这口气不可。”

牛二说道:“那好,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肖石头叫住牛二,说道:“等一下,马上就要修梯田了,到了明天一大早,你给我把其他几个小队长叫来,我要给他们开会,还有,红玉这,你给我多盯点,有啥情况就给我报告。”

牛二说道:“没问题,你回吧,吵醒了你真不好意思啊,回去睡去。”

肖石头去茅厕里撒了一泡尿,刚才在红玉家窗下偷听的时候,小肚子底下像着了火一样,想着回到了家里,找着小凤还能来上一回,可这一泡尿撒完,回到房间里啥心思都没有了。

小凤不满地说道:“是谁啊?还让人睡不睡了?”

肖石头说道:“是牛二,没事了,睡吧。”

小凤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有啥搞头,你还去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有其他事了?”

肖石头说道:“能有啥事,好了,睡吧,困死了。”

肖石头睡下后,还想着事情,现在就是知道了陈富贵跟自己装疯,他都不能动他,这个夏炳章不倒,他啥事都不能办,一想起夏炳章他心里就来气,要不是这次伐木修梯田有油水捞,他才不会这么听他的话。

到了第二天,肖石头召集到另外几个生产队的小队长,给他们传达了夏炳章的意思,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这两面坡几乎都在木胡关这个生产队,因为肖石头是大队长,其他生产队的社员都要来参加劳动。

木胡关开始了新一轮的农业学大寨,人们都拿着斧子锯子上了山,用了两天时间,把山里的树木都伐光了,把木头抬到了打谷场集中了起来,等着县木材站的人用车来拉,木胡关两面山坡就成了光秃秃的了。

坡上的林木砍光了,现在就要去修梯田了,社员们热情高涨,想着以后有了这些梯田,就再也不用饿肚子了,个个干劲十足,肖石头让牛二和几个小队长督战,他去了葛柳镇,给夏炳章汇报工作,让他尽快联系县木材站的人。

在去找夏炳章之前,肖石头先去找了黄立民,省的他说自己是猫窝草随风倒,黄立民正好在办公室,他看到黄立民就说道:“黄书记,我向你汇报工作来了。”

黄立民说道:“坐下说,你给我说说夏炳章那天去木胡关的情况。”

肖石头坐了下来,舔了一下嘴唇,他有点渴了,但是黄立民没让他喝水,他也只能干渴着,说道:“那天,夏炳章去了木胡关,先去了红玉家里,几分钟后就到了我家,我们吃了饭,还喝了酒。”

黄立民不耐烦地说道:“挑重要的说,他去见了红玉,都说啥话了?干啥事了?有没有那事?”

肖石头说道:“他们说啥话我不知道,干那种事嘛,我想大白天的,陈富贵又在家里,他们不可能干啥事的。”

黄立民说道:“那你继续说。”

肖石头说道:“夏书记让我砍了两面山坡的树木,把山坡修成梯田,来增加耕种面积,我用了两天时间,就把两面山坡的树木全砍了。”

黄立民站了起来,生气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我咋不知道啊?这个夏炳章太武断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实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