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的愤怒,王夫人还没有摸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贾琏却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夫妻二人原先的计划,只是借着这么个机会,将脏水泼到王夫人的身上,然后搬离这个院子。

可是现在看起来,有意外发生了,但是比她们所想的,要有意思的多,“说不得,还得是一件好事呢!”

当然是好事,贾母的心里面对王夫人心存忌惮,原先的那些个偏向也就没有了,对于他们来说,那必须是大大的好事了!

贾母离开了,邢夫人作为继母,还得做几份样子,“我去瞧瞧凤丫头。”她虽然并不是多么聪明,也感觉到这一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就从老太太连凤丫头的面都没瞧,就直接离开了就能看出来。

只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猜不出来,只觉得是自己那位盛气凌人的弟妹这一下子怕是不能够好过呢!

“让你素来瞧不起人,就不知道这一次,你要如何还能嚣张的起来。”邢夫人心里面暗想。

至于王熙凤,她正躺在床上一副可怜样,自然是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虽然也有丫头来耳畔说了几句,但因不是自己亲自见着,心里面再觉得奇怪,也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倒是有了和贾琏一样的想法,他们这一次的收获,说不得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贾母回了房,王夫人心里不安,也只能跟着,她都快忘记了,多少年了,自己的婆婆都不曾这样对待自己,这么的冷漠,目光让她浑身发寒。

“那件东西,是怎么一回事。”等到回了荣庆堂自个儿的屋子里,身边也只剩下自己身边积年的老人,贾母才开口问道。

王夫人被她的目光威胁着,但是那执拗的性子却是上来了,“老太太说的是什么东西?若说的是那帐子,那可不是儿媳妇下的手。”

她还自以为自己辩解地非常有道理,“那可是当初先前大嫂还在的时候,您赐给儿媳的呢!”

贾母一听这句话,心里面更是一紧,她原就觉得当初的事情王氏的心里面怕是知道些什么,现在看起来,是决计知道的比她认为的还要多了。那样的秘药,她怕是得不到,那这件东西,肯定就是她当初就自个儿藏起来了的。

这般多年前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吗?难不成是想着日后要威胁自己?心思多的人,总是容易想的深,王夫人本来只是一点儿小心思,可是这一下子,就被贾母给想成是大事情了。

“哦,我是赐给你了,”贾母冷冷说道,“难不成你是想说这上面的东西是老婆子我弄的不成?”

王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面一惊,“老太太,儿媳可不敢……”可是心里面,却就认为,可不是,这就是你做下的,我也不过是借了你的东西,下药的事情,可不是我自个儿做的,就算是找,也找不到我的身上。

只可惜,贾母怎么会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若是真的不敢也就好了,怕也就是嘴上说不敢吧。”

王夫人如何能承认,只是嘴上坚持说着不敢,至于心里面的想法,贾母根本就不用考虑,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心里面对于王夫人也就更是不满意了,这般的大心思,真的得好好让她明白,这府里面,到底是该让谁当家做主了。

仔细说起来,王夫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贾母绝对是要负全责,她为了压制大房,抬举贾政一家子,才让王夫人觉得自己能够掌握住这荣国府了。

只是不管王夫人怎么样掌管这荣国府,贾母的心里面,也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掌权人。她的制衡,也是为了保证自己在这荣国府的掌家权。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自己手里面的棋子,竟然也有那个胆量来反设计起她来了呢?

贾母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其他的人怕是看着她镇日里笑眯眯的,便真以为她是个慈善人了,可实际上,怕是这府里面最狠心的人,莫过于她了。

贾琏也在和王熙凤两个人商量这个事情,“你可猜得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贾琏看着贾母的表情,也能猜得出来这事情不小,只是他却绝对想不到,这和自己还能扯得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