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的天空拔升出了几千米,翻腾出隐约可见的白雾,半透明变换着亘古不变广阔苍茫的大地,宛若停留了一整个世纪的大雁,远去淹没在亘古的出现的夕阳里。

当时间也被悠然久远的岁月牢记,那么千年之前,是谁在断崖塔上面吹奏了这亘古的誓言,苍茫的被风吹散,每一个粒子都化成世界里面最微弱的电波,历经了时空变换之后,轻轻地在每一个仰望原野远山的日子。

在每一个看过大海和游鱼的日子,在每一个看过天空和飞鸟的日子里,带着卷起的草苏,带着海洋的季风,带着天空在眼瞳上倒映出的蓝色微光,最终的生长慢条发芽,遥遥的长成参天大树,支撑着覆盖一个世界蓬茂繁殖的梦想和希望。

谢超呆呆地望着窗外,云与天空组成的绝景恍若过眼云烟,脑海里回忆着离开时那些相聚了短短三个月的战友,那个偷偷在给在被老张折磨的遍体鳞伤后吃不到饭的谢超留饭的小鱼头。

临走前老王塞给他连夜赶制的证书和武器,他掏出那把小巧的掌心雷,婆娑着每一个铭刻着的花纹,底托上深深的镌刻着他三个月的代号:121099

终身的的代号,不可磨灭。

“还行。”鑫涛走过来,递给谢超一瓶啤酒。

“嗯?”谢超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怎么还是把酒当饮料喝,不过他还是接下了,整整三个月没有沾这些东西了,想来还真是有些怀念。

回想起训练的那段时光,已经离开那座小岛的谢超依旧有些不寒而栗,这大概是他浑浑噩噩几十年最最努力最艰苦的一段时间了,打小身体不好的他,父母并不会让他做什么事情,就连体育课也和那些女生一样享受特权待遇,结果得到的尽然只有两个字:还行

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也许真的还不够吧,这趟出来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以前的他似乎有些过傲了。

没见过外面世界的他觉得所接触的一切已经很是神奇了,可是不知道,在孤悬海外的小岛上尽然还有这样国家机器的存在。

没见过外面世界的他觉得学到的易筋拳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结果随便一个人他都打不过,差点就回不了家。

“你做的,我都知道,老张我是特地拜托老师给你安排的,我知道他恨我,我不怪,我想事情的经过老王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当时这种情况凡是有点血性的都会受不了,但是确实毁了他和我的前途,不过他这人真的不错,他教你也有好处,唉……你这人啊没点压力根本不会动,比算盘珠都不如,至少他拨一下还会动一下(t_t俺爹老这么说俺。)。”鑫涛喝了口酒,淡淡的说道。

谢超瞥了瞥嘴,什么叫对我有好处啊,明明就是虐待我啊,能活着已经很是不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的性格确实只有自己清楚,只是清楚而已,如果靠自己可以改变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又会多多少圣人啊。

“老师?那个跳来跳去的老头吗?”谢超疑惑的问道,鑫涛的老师辈分因该很高吧,在他的印象里,那几天接触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个教官和一大群刚入伍的新兵就只有那个第一次见面而且再也没出现过的老头了,在基地那么几天里他根本没有接触过高层,当然啦,就他那样的,也没高层来让他接触,整个基地的人数可是很可观的。

“呵呵,大概就是他了,他那家伙,老了老了就爱倒收藏些古玩家具什么的,他那满满一屋子的东西可是有些年头的,你可别弄坏了什么,那是我刚进特种部队时的教官,可是基地最顶尖的高手,以大狗熊块头,接不下他一掌,当年去五角大楼如入无人之境,不过现在他都不怎么出手了,所以想看也是看不到了的。”鑫涛有些感慨岁月确实不饶人啊,当年那个敢进入五角大楼偷取情报的教官也已经退休了。

“嘶……”那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滑稽的小老头竟然是基地的第一高手,还进出那个传说中最严密的军事指挥中心?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还好当时没有把他的凳子弄坏掉,不然还不一掌把自己打爆掉,现在想想都还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家里一切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