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利仁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陶氏给镇压着不敢多话,甚至是那个时候也不会无奈的选择和离,定是要休弃,不然也不会和离之后,被外人笑话了那么多年。

所以,这时龚氏突然爆发,游利仁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顿时色厉内荏的吼道:“我是你男人,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我……我就休了你。”

“休啊,你有本事就休了我,大不了你再娶一个生个儿子更好。”龚氏怒然,她冷笑的说道:“可我倒是要看看,你游家的男人还有哪个女人敢嫁过来,或者说,你能有什么银钱再娶一个回来?”说得慷锵有力,本来带着的胆怯的心情突然消散,反而是越战越勇,甚至这样的情绪让她更是大起了胆子,继续吼道:“我告诉你游利仁,你有种现在就将休书给我,我到要看看没了我,你还能够过什么好

日子。”

游利仁气得胸膛一直在喘着粗气。

如果可以,恨不得立马将休书丢到这个女人面前。

可惜,他不敢。

正如龚氏所说,他没这个种。

现在不比以往,靠他下地根本赚不到什么银钱,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适合管家的人,下地挣来的钱早早就已经花没,如果不是龚氏在其他地方能够赚到一些,来弥补家中的空缺。

他们的日子早就没法过了。

只是知道归知道,作为游家的当家人,他根本愿意承认。

哪里想到龚氏居然敢这么大的胆子,当着他的面吼出来。

难免是让他丢尽了颜面,却无可奈何。

他唯独只有狠狠的甩袖,反神大步离开。

而在屋内听到动静的卫兰,这个时候轻轻将房门打开,确定家中没那个男人后,才放心的走了出来,她道:“娘,您可真厉害,早就该如此了。”

说起来,对于这个继父,她是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有些憎恨。

每每受委屈的时候,她就希望能够尽早的出嫁,就是不想再看到游家的人。

可哪里会想到,娘今日发威,居然将游利仁给骂了出去。

她继续说道:“娘,等他再回来骂您,您也得再骂回去,家中本来就是您付出的多,被您养着的男人凭什么还对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赶紧去睡觉,明日早些去镇上。”龚氏不耐,说起来,她心中其实并未有高兴。

虽然与当家的这次争吵占了上峰,可现在想想又有些后悔。

毕竟她下辈子得和游利仁一起过下去,如果今日的事让游利仁记恨,她就是再争强好胜,以后的日子也过的不舒坦。

她想着,这几日怎么也得好好安抚下游利仁才行。

两母女各自怀着心思,便去休息了。

第二日。

卫兰早早的起身,身上穿着雅蓝色的新衣,发髻上更是插上了一株花簪,便朝着镇上而去。

表哥在镇上上书塾,因为离家太远,只能够住在镇上。

虽是与他人合租,这一月也得一两多银子,住的地方还极为的偏僻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