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油画。

画中的女孩笑容温婉,乌黑的长发垂落腰际,柔顺发亮。约莫二十岁的模样,那双眼如同一汪秋水,娴静安好。

初雪出神的盯着画像,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擭紧了。

好美的人。

这幅画是冷清明的物品,初雪虽然心里好奇,也不想多问,把画像小心的卷好,放在原地。

找到体温测量仪,正要碰一下他的额头,手腕陡然间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捏住,疼的手中的体温仪都掉了下来。

“清明!是我......”

初雪试图要把紧擭着的手腕从他绷紧的指尖抽出来,不料她越反抗,指尖的力道越大。

疼的她的眼睛瞬间红了。

冷清明沉睡的面容如寂静的天使般精致冷漠,像是两把小刷子的浓黑眉毛蹙了起来,眉心隐隐浮现出一缕杀意。

就算是在梦中,也是这般警惕。

“我是初雪!清明,你松手好不好?”

要是再这么被他力若千钧的捏下去,这只手估计就要废掉了。

他像是沉陷在一个幽深恐怖的梦靥里,光洁的额头很快渗出了一层薄汗,这使他的面容看起来像是白纸一般苍白脆弱,薄唇轻轻的开启,“不......谅”

初雪忍着疼,小心翼翼的俯下身,伏在他唇侧,仔细听他在说着什么。

“不可......原谅。”